雙方達成共識,顧硯修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老師們體諒。”
正好,校醫剛帶著藥箱趕來,顧硯修起身把椅子放在陸野面前,讓校醫去給他處理傷口。
祝欣柔立刻就湊了上來。
“這小子,總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祝欣柔討好地說著,又對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陸野訓斥。
“以后也不要松懈,知道嗎?今天要不是你哥哥,你早就……”
“阿姨。”
顧硯修冷冷地打斷了她。
“硯修……”
顧硯修偏頭看向祝欣柔,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這樣不給她面子。
“陸野的教育問題有阿爾伯特安排,您就不必費心了,好嗎?”
老師和領導都在旁邊看著,祝欣柔也不敢多說,諾諾地點頭,一點也沒有了剛才了囂張氣焰。
“您今天不分青紅皂白,這樣武斷地處理事情,不僅陸野,對我來說也會很難辦。”顧硯修卻沒打算讓她糊弄過去,繼續說道。
“下不為例,希望您體諒。”
“好,好,硯修,今天是阿姨不對……”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顧硯修的每句話也都是敬語。
但這并不能讓祝欣柔放松,她趕緊低頭,生怕顧硯修真的生氣。
顧硯修卻已經轉開了目光。
校醫剛處理完陸野胳膊上的傷口,正要收起箱子。
顧硯修兩步上前,一把捉起了陸野的手腕。
“還有這里。”
他平淡地和校醫說著,翻過陸野的手腕,剝開他收攏著的手指。
藏在手心那個掰玻璃時劃出的傷口被露了出來,在此之前,誰也沒注意到過。
陸野看到那個傷口,也愣了一下。
他抬起頭來,目光有一瞬間地怔然,看向顧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