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諾爾就在電話里聽見了一條baozha信息。
“陸野呢,你有沒有在聽!你別忘了你沒有港內區的正式身份,要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都是要被關進收容所的!”
電話那頭,祝欣柔嗓音尖銳。
“去學校
顧硯修每年的演講稿都會用心準備,但是他也很清楚,這種官方的致辭沒有人會認真聽。
所以這兩年,他更多的是自娛自樂,演講稿都是寫給自己看。
他讀完稿,隨手收起,仍舊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
高三的課業繁重,不過對顧硯修來說很簡單。
倒是學校里好幾個研究項目他都有參與,需要打理植株,記錄數據,一天下來也沒什么空閑時間。
顧硯修享受這樣的忙碌。
天色將晚,司機把他接回了家。
今天顧宅里很熱鬧,門口停了好幾部車。
除了傭人之外,還有一些西裝革履的人進進出出,看到顧硯修時,都禮貌地點頭致意。
顧硯修回禮時,視線掃過他們xiong前的銘牌,是聯邦議會的人。
他父親回家了?
顧硯修加快了腳步。
陸成風去世的消息傳來當天,顧詣就第一時間去了聯邦大廈,連續幾天都沒離開。
外界都傳,他是被議長先生和大法官接見了,不僅進議會的事情板上釘釘,說不定還能在上院拿到不錯的席位。
但是顧硯修知道,沒有這么簡單。
這兩年藍星局勢緊張,陸成風的后事和孩子怎么處理,代表的不僅是兩家的私事,更是港內政客對港外平民beta的態度。
日薄西山的星球上,包括人類在內,各種動物的嗅覺都會格外敏感。
顧硯修快步走上階梯,大門推開,他看見了坐在客廳里的顧詣。
秘書拿著剛簽好的文件,恭敬地離開,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隨手端起旁邊的熱茶。
他今年不過四十出頭,體型和儀態保持得都很好,身上還穿著在國會穿的整套正裝。他和顧硯修的母親向葳都是純粹的華夏人,五官清雋,黑頭發梳在腦后,莊重而儒雅。
舉手投足的優雅和禮節,正是這些年最推崇的alpha做派。藍星各地的雜志都很愛寫他,整版彩印的影像,夸他是有君子遺風的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