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徐培因有點疑惑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問他:“公司出什么問題了嗎?”
梁璋說:“不是,私人問題。”
那頭沉寂幾秒,徐培因說:“什么私人問題?”
梁璋說:“我想知道,我們這段關系還繼續(xù)嗎?畢竟周五后你就沒聯(lián)系我。”
“……”徐培因說,“我才睡醒。”
梁璋看了一眼他點贊的時間:“這個點嗎?你怎么起這么晚?”
徐培因在那頭吸了一口氣,說:“梁璋,這個問題你不該問問你自己嗎?我為什么起得晚你心里沒數嗎?”
梁璋“啊啊”了兩聲,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我是擔心你會不會不舒服,哥。”他知道自己問得唐突,不過找徐總耍心機不如有話直說,“上回你還說留我過夜呢,結果就讓我走了,我就不確定你是累了,還是不想繼續(xù)這種關系。”
電話那頭又只剩呼吸聲,徐培因沉默反而是梁璋緊張,他于是又補了一句:“我嘴笨,不過嘴很嚴的。”
徐培因笑了:“嘴笨……可真有你的梁璋。我就喜歡你聰明,自己判斷唄。”
梁璋聽到語氣便很快有判斷了,問他:“培因哥,下次什么時候呢?我一不小心把你的胸針帶回家了。”
“你想什么時候還給我呢?”
梁璋都想著全聽培因哥安排了,沒想到培因哥的意思是他饞了就可以吃,十分驚喜。“周二行不行?周二不加班的話就周二吧。”問就要問清楚,他又追問,“我們下班后一周可以見幾次?是每次都不能過夜嗎?”
培因哥似乎被問惱了:“不要問那么清楚!”
也是不清楚的好,不清楚的規(guī)則好模糊。梁璋回:“知道了徐總,不生氣,我想的時候給你遞申請,你想的時候給我發(fā)通知。”
“一周一次。”
“可以大小周嗎?”梁璋爭取,“一周一次,一周兩次,也就是兩周三次,一個月六次……”
徐培因沒力氣和他爭了,嗓門低下去,說:“別算了,好了……我不年輕了,一周兩次還要不要上班。”
梁璋說:“哪有那么夸張,我覺得還好吧……”
“你覺得我做得好嗎,不會覺得無聊嗎?”徐培因很突然地問他,又沒等他回答地自顧自說,“我不是不會玩,只是不能接受開放式關系,哪怕是炮友,也不可以同時多個。別的你都可以跟我提,但三個人絕對不行。”
“我真的都聽你的,培因哥。”可惜電話看不到發(fā)誓,梁璋脫口而出,“你也知道,我只想和你上床。”
梁璋基本不掩飾自己的對肉體純粹的欲望,對于培因哥的每一次靠近,他都會給出很原始的反應。徐培因也絕對是看出梁璋對他眼神不一般,才這樣明目張膽的暗示他。饞人身子嘛,說出來其實不太好聽。那句話如果重音放在“你”可能還值得感動,梁璋的分寸就是每一個字重音都讀平均。
但徐培因居然會被這種話打動。
“周二見。”
梁璋覺得,他的前男友一定對他相當差。梁璋不一定是灰姑娘,他可能需要扮演的是仙女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