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是他們冒領竹籌,是他們壞了規矩。”領頭的頭領壯著膽子道。
“他們怎么冒領了?”顧硯問道。
“他們一趟就領一根籌,得兩趟才能領一根?!迸赃呉粋€頭領急忙答道。
“為什么兩趟才能領一根?”顧硯一臉稀奇,“我走過的碼頭,都是一趟領一根,從來沒聽說過兩趟領一根,你聽說過嗎?”顧硯問楊啟帆。
“沒有!從來沒有過!”楊啟帆答的斬釘截鐵。
”為什么兩趟才能領一根,別跟我說這是規矩。”顧硯揚高聲音問道。
幾個頭領面面相覷,這就是規矩啊,不能說是規矩,那還能說什么?
“兩趟領一根,就是兩趟算一趟,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你們回去好好問問,為什么會這樣,查清楚一二三,你們來找我稟報?!鳖櫝帗P高聲音,一字一句。
“就是能說出一二三也不應該。”楊啟帆接了句。
“你們楊爺說得對,
挖角的來了
楊啟帆抬手一揮,幾隊兵卒小跑上前,將跪成一片的黑衣人分割成幾團,分別押到碼頭一角,整齊跪好,等天亮之后,執行世子爺負荊請罪的處罰。
弓手兵卒們各自歸隊,楊啟帆跟上顧硯,皺眉道:“真就什么負荊請罪就算了?你看看那些油,太狠毒了,這事兒真要審明了,至少能砍下十幾顆人頭。”
“現在不能砍,我要用他們,不但不能砍,還要保護好?!鳖櫝幉[眼看著遠處的黑暗。
“大哥說海稅司是國之基石,江南海稅司更是重中之重?!焙竺娴脑?,楊啟帆咽下沒說。
“你大哥不贊成我動江南海稅司?!鳖櫝幟髁说慕釉挼馈?/p>
“嗯。他覺得要動,至少要準備上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不但要查清查明,還有想好退路替代,說你剛到江南什么什么的?!睏顔⒎曇魳O低。
顧硯沉默片刻,低低嗯了一聲。
這一次清理海稅司,他已經準備了很多年,他要清理的,不光是江南海稅司。
“你確實跟從前不一樣了?!睏顔⒎珎阮^打量著顧硯。
“又是你表姑奶奶的閑話?”顧硯斜著楊啟帆。
“都是夸你的,夸了好幾頁,各種夸?!睏顔⒎荒樞?,“我這邊都安排好了,你現在去哪兒?什么時候去平江城?我今天一天都沒事兒,明天也沒事兒?!?/p>
顧硯頓住步,側頭看向楊啟帆。
“你那個小知己,你不是說……嘿?!睏顔⒎曛种?,幾聲嘿笑。
“她姓李,行四,你稱她李姑娘,或是四娘子,什么知己不知己,還什么小知己!”顧硯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