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澤擰著眉頭,片刻,沉沉嘆了口氣。
“阿爹?”何瑞銘看著父親,遲疑了下,問道:“阿爹想看什么?”
“想看看咱們這位小主子的心xiong氣度,唉。”何承澤再次嘆氣。
何瑞銘皺著眉,一臉困惑,“這樣不好嗎?世子爺不是個心機深沉的,咱們能看明白他,不是挺好?”
何承澤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出了一會兒神,又嘆了口氣,有幾分疲憊的吩咐道:“你去挑幾壇子好酒,再封五十兩銀子,給那個阿武送過去。”
“好。”何瑞銘站起來,退了兩步,站住,看著父親,關切道:“阿爹,你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兒,你去吧。”何承澤緩聲道。
生意
李小囡吃完一塊熏魚,伸手還想再拿一塊,李銀珠手里的紡錘敲在李小囡手上。
“吃一塊就行,不能再吃了。”李銀珠站起來,將那碗熏魚蓋上,放到吊在梁上的竹籃子里。
“那么多呢。”李小囡舔著手指上的熏魚汁,嘀咕了句。
“哪有多少!一共十三塊,你吃了一塊,剩下的正好一人兩塊。”李銀珠坐下,接著紡線。
“晚飯就炒兩個素菜啊?”李小囡斜著李銀珠。
“一人兩大塊熏魚呢!炒一個素菜就行了,你非要炒兩個。”李銀珠嘆了口氣。
阿囡可真是又懶又饞!
李小囡耷拉下肩膀,嘆了口氣,挪著小竹椅往李銀珠身邊湊。
“沒看我紡線呢,別過來。”李銀珠揚起胳膊,拉出細長的棉絲。
“三阿姐,我今天去看織坊……”
“你講過兩遍了。”李銀珠聽到織坊就想到那架六綜織機,有點兒難過。
她非常想要那架織機。
“我是講,我想做織布的生意。”李小囡托腮看著三阿姐。
三阿姐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你想開織坊?”李銀珠瞥了眼李小囡。
“不能開織坊,開織坊就要上稅,提花細布和綢子一樣,三成的稅呢。
“我是想,比如三阿姐你吧,嫁進了洪家,不用做家務,就能天天織布了是吧。
“你天天織,織得太多了肯定穿不完對吧,我就把你織的布買過來,再倒手賣出去,提花細布貴得很,這中間有一半的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