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我們已經(jīng)很幸運了。
游家那樣的培養(yǎng)方式,和永遠(yuǎn)欠佳的身體塑造了她的低欲望,游扶泠從小就很容易知足。
一朝穿書,十幾年的積累迸發(fā)在丁銜笛身上,對其他人的感受力都極其低。
就算這個計劃游扶泠沒有讀取百分百,她也能猜到丁銜笛最終的目的。
就像萬年前的碎骨天溪一樣,神骨覺醒后的婁觀天還需要完整的軀體。
她是愛人的一根骨頭。
不過是回到她的身體里而已。
換別人可能接受不了這樣的方式,對游扶泠來說簡直不要太心動。
她追求獨一無二的親密,偶爾鉆牛角尖,不懂為什么相愛的兩個人,最親密的深刻也無法血肉交融。
但丁銜笛不一樣。
游扶泠是非人,丁銜笛也一樣,她們有特殊的交纏方式。
不過是更完整地在一起而已。
大概是這一層令游扶泠格外愉悅。
她與丁銜笛說起明菁,徹底放下了她們在道院弟子眼里有過追求和被追求的關(guān)系。
這幾日休息的時候游扶泠也異常溫順,偶爾聊到倦元嘉和明菁,說要是有辦法讓明菁的媽媽活過來就好了。
丁銜笛沒有說話,低頭一看,懷里的人果然抬眼看著她。
不是很想承認(rèn)自己做過神的丁銜笛束手無策,說:做不到。
游扶泠:可是宣老師說她重寫很多次了。
丁銜笛在大荒前境重歷婁觀天那一世便知曉了前因后果,包括宣伽藍(lán)是怎么回去的。
自己又要求她做些什么。
這些事復(fù)盤了再復(fù)盤,也要靠三分運氣。
公玉祿再算無遺策,也得宣伽藍(lán)真的寫了,還要勤勤懇懇寫那么多年。
翻來覆去,從青絲寫到白發(fā),還要有經(jīng)濟(jì)來源支撐她多年的堅持。
這已經(jīng)是最趨近完美的結(jié)局了,阿扇。
深夜翟家的小院不算很安靜。
梅池精力旺盛,改良過的機(jī)械白鯊也不怎么需要休息,在院子里說話,練何夕偶爾會提醒她小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