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清明,很多時候倦元嘉都有種明明差不多歲數,丁銜笛像是比她們都活得長許多的冒昧念頭。
她若是想知道,我會說的。
丁銜笛:包括倦家的機密?
她明明是乞丐出身,卻對世家的殘酷了如指掌。
倦元嘉咳了一聲,陰鈴被盜這件事我早就告訴她了。
丁銜笛哦了一聲,那你從小喜歡她這件事呢?
倦元嘉差點被茶水嗆到,梅池心無旁騖,像是對這樣的感情毫無興趣,只是把最好喝的留給了祖今夕。
我什么時候說從小喜歡她了?
丁銜笛:看吧,你不承認,她若是問你,你也會否認。
夜風吹開丁銜笛的額發,她撐著臉看夜幕降臨的緬州城。
河燈向前漂流,無數人許下愿望,她閉上眼,無窮的期許響徹她的心海湖泊。
那是凡人對神明的祈求。
少來這套,那你呢?
丁銜笛和游扶泠的故事道院人人皆知,第一宗門和倒數第一宗門,天才和廢材。
如今廢柴也魚躍龍門,一戰成名,不少人說游扶泠慧眼識金,更襯得這一對般配至極。
但對同吃同住的朋友而言,這二人是深情厚誼,卻好像在慪氣。
丁銜笛嬉皮笑臉,游扶泠冷若冰霜。
她們皮囊登對,修為般配,性格互補,但連明菁都不懂,為什么分開都很成熟的二人,湊在一起如此幼稚。
丁銜笛:我當然
她一口氣嘆得悠悠,做不到了。
至少現在做不到。
倦元嘉摸索著扇子上的羽毛,星子爬上夜空,飛舟擺槳,緬州的夜幕也算熱鬧。
望著河水的丁銜笛眼睫低垂,你說我和阿扇不會
梅池搖茶太過用力,茶盞飛出,好在倦元嘉接得快。
她皺著眉一臉懇求,千萬別說那幾個字,我怕游扶泠心情不好把這片都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