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銜笛看得出游扶泠想罵她,又苦于沒有罵人的詞匯,只能忍著。
她伸出手舍身泄憤,目前手臂上還有某骨頭蛇留下的牙印。
丁銜笛看她側過臉,條件反射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能再咬了。
游扶泠嗤了一聲,丁銜笛又低聲道:回去我換成蛇信伺候阿扇小姐,可以嗎?
頭頂的大氅沉重,明明她們的飛舟合上了半棚戶頂,不存在其他路過的飛舟瞧見她們的狀況。
丁銜笛偏偏喜歡偷著說話,游扶泠就吃這一套。
就這樣嗎?游扶泠的手已經被丁銜笛焐熱了。
這幾日丁銜笛照顧游扶泠照顧得無微不至,比起道侶,她們更像是凡人的夫妻,舉手投足說不出的默契。
結合倦元嘉的話,梅池懷疑她倆在公玉凰的幻境里洞房了千百次。
羨慕得餌人偶爾冒出希望公玉凰也給自己和阿祖彈一首的沖動。
丁銜笛又壓低了幾分,視線昏暗,彼此的呼吸纏繞,那你還想要什么?
游扶泠的身體大不如前,若是從前,丁銜笛還想躺著享受。
鑒于道侶就這個德性,十比一都算丁銜笛大獲全勝,她前傾,下巴貼在游扶泠的肩窩,不說我怎么知
游扶泠沒有聽她說完,掐住丁銜笛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另一個人笑著張開唇,任由游扶泠充滿壓迫地和自己糾纏。
這艘能在天都買上一層樓的飛舟還是太小,售賣部的小二是練翅閣那位改造人小杪的朋友,長篇大論說很適合你們二位。
什么兩位真人都很清雅,不似一些肥頭大耳的真人,完全容納得下
個屁。
丁銜笛手撐在飛舟的窗上,喘息抹去痕跡。
游扶泠的肺活量太有問題,無論哪個世界都是體檢不達標的存在,親吻超過三十秒就要暈厥過去,還需要丁銜笛渡氣。
太弱了。
丁銜笛把人勾回懷里,飛舟搖晃,大氅早已落下,月亮在游扶泠迷蒙的雙眼里仿佛正在升降,她差點以為自己躺在池水里。
不準逃。
游扶泠氣若游絲,親吻的紅令她原本失去血色的面龐浮上幾縷黛色,像是玉雕打了腮紅,多了幾分人氣。
丁銜笛啄了一口她的唇角,下一瞬被一雙纖弱的手揪起衣領。
道侶的不滿浮上眼尾,過度親吻漲出的眼淚在眼眶打滾,這一瞬連窗外的月光都成了不起眼的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