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元嘉:挺好的。
她捧著臉一臉快慰,若是事情都了了,我和明菁會更好。
不過這次陰差陽錯找到了真的陰鈴,待她回來喚醒母親,也算愿望實現,就沒什么遺憾了。
室內礦燈一個時辰調節亮度,丁銜笛看倦元嘉換了根熏香,問:若是明菁遇見另一個你,你覺得她會如何?
倦元嘉手一抖,什么?那練翅閣閣主真是你?
回到倦家后的倦元嘉人前很有派頭,私底下還是以前愛看熱鬧的道院弟子。
驟然提高的音量惹得礦燈亮度都高了一些,照出了丁銜笛心虛的動作。
也不能算是。
丁銜笛也很頭疼,如今天極令無法聯絡,照洲山長路遠,她的符箓也聯系不上游扶泠。
加上梅池也在照洲,總是要去一趟的。
倦元嘉聽出了里面的隱情,想著等明菁也漫長,不如聽一夜丁銜笛的從前。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能說說么?
丁銜笛神色古怪,咳了一聲道:不能讓游扶泠知道。
倦元嘉更是驚訝,她不知情?不都與你在幻境同游數年了?
丁銜笛:不知道如何說
她長發隨意挽在腦后,側臉被礦燈描摹得宛如畫卷,倦元嘉都快記不清丁銜笛最早的模樣了。
越是親近,有些話反而不知如何說
丁銜笛從前的困擾多半是周末要去哪里玩,她有太多選擇,也不需要維持感情。
很多東西生來擁有,反而是穿書開始品嘗失去。
倦元嘉也沒想到看起來什么都游刃有余丁銜笛會如此困擾,她笑得不合時宜,幾乎是哈哈大笑。
呼呼大睡的巴蛇還沉浸在上古夢境,并未被吵醒,反而是屋外院落中夜宿枝頭的小鳥被吵醒,振翅飛走了。
你笑什么?丁銜笛疑惑地看著倦元嘉。
笑你也有今天,倦元嘉并不介意眼前人來自何處,從前是什么人,朋友本就無關貴賤,更在意瞬間,以前總覺你干什么都格外順利,和游扶泠相處還能給我出本書,看來也不過如此。
丁銜笛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哪怕幻境里和游扶泠一直相遇,也相愛,但也不同。
她很清楚這個時間的自己是什么組成的。
現代的背景,沒有感情的父母,優渥的家境,和,一個對照組長大的對手。
很順利么?阿扇的心思很難猜的。
倦元嘉點著茶盞,笑得眼睛都酸了,不難猜,至少我們外人看著不難猜,她眼里只有你而已。
不像明菁,很少只看著我。
是嗎?可是你和賣花娘子說話,明菁就會看你。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