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散修拿去修煉過,后來擁有了散修的法寶。
是吧,阿祖。
我們阿祖還是隕月宗的首席,憑什么你游扶泠能有最好的待遇,我們阿祖就沒有?你敢說你的儲物靈珠里沒有避水珠?
游扶泠冷笑一聲,避水珠?你是不是還要說避水訣?
并未被面紗遮蔽的一雙眼冷冷掃過梅池天真的面孔,你問問你的好二師姐,她如今修為大成,能不能下到海崖?
舟車已然入了新的一座城池,這座城池的封魔井正常運行,街邊熱鬧,喧鬧的聲音傳入車內。
我丁銜笛還未說完,游扶泠卻停了舟車,徑直下車走了。
室內一片死寂,游扶泠明晃晃懷疑祖今夕的身份,梅池據理力爭,祖今夕面色一如既往蒼白,和丁銜笛對視一眼。
丁銜笛知道自己應該去追游扶泠,也不否認游扶泠說得有錯。
祖今夕身份有異,最大疑點仍然是她居然能從無方島進入天極道院劍冢。
若是梅池沒有和倦元嘉說漏嘴,恐怕大家都被蒙在鼓里。
梅池:二師姐,你去追她吧,她是你的好道侶,我就是討人厭的飯桶。
丁銜笛:t
祖今夕看了眼外頭,不遠處便是她們提前選好的客棧。
她似乎對方才吵架的內容毫無解釋之意,淡淡地道:我和梅池先去前邊的修真客棧入住,丁師妹你找到游師妹再一塊過來便可。
青川調一直跟著她們,丁銜笛頷首離開了。
車馬緩緩向前,外頭食物的香氣傳入,梅池卻難得沒有東張西望,她望向祖今夕,阿祖,游扶泠的意思我聽懂了,她覺得你不是人。
你也不是餌人,我也明白。
梅池抓住祖今夕的袖擺,丹修不著天極道院的校服,隨身攜帶的衣物大多也是外頭丹修的常服,不起眼。
如今換上修真家族婢女的衣裳,也顯得不卑不亢。
她病態的臉爬上些許笑意,梅池,我的確不是人。
尖牙被她舌頭抵著,這些年祖今夕一直抗衡這股對餌人的吞噬欲,隕月宗的弟子沒少背地里罵梅池不知好歹。
此行出發之前,馬上要繼任隕月宗宗主的朝昌雪還送了祖今夕不少珍貴丹藥。
在她看來,祖今夕的戀慕堪比鐵樹開花。
只是看上的是根笨重木頭,人若不化為海水,恐怕無法托舉這樣沉重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