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銜笛:等會兒,孩子?是傀儡孩子么?
她忽然又想起自己似乎有個女兒,莫名看了眼游扶泠。
游扶泠低著頭,也不知道季町說了什么,她似乎有些為難。
青川調頷首:傀儡是傀儡,孩子是只剩一口氣的孩子。
丁銜笛憶起劍冢的司寇蕎,問:那若是一個人只剩一口氣,藥石無醫,道術無救,練翅閣可以令她恢復如初么?
青川調:可以。
只不過還能活多少年就不確定了,所以我們這樣的人,不追求大道長生。
她xiong口的那只毛絨玩意又探出腦袋。
女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點著小東西的腦袋,給她喂了一把從袖中掏出的肉干,你說的機械飛升不過是他們宣揚的教義,或許是為了攬財,為了名望。
她的話糙得很,也很敢說,丁銜笛問:那隱天司和練翅閣又是什么關系?
青川調往后一靠,機械的手敲了敲桌面,一下一下,深度合作,具體的還要問門主,我們都是打工的,主君的風月過往,不好說啊。
這種話曖昧不清,聽得丁銜笛瞇起眼,游扶泠從天極令紛雜的消息中抬眼,你的意思是,荒部也可以是練翅閣的人?
隱天司可以算修真界的秩序建立者,四部各司其職,唯獨荒部使君不對外公開,也有傳聞他們的名字也代代相傳的。
可以這么說,畢竟人都不是人了,要修理,零件是練翅閣的人做的,姑且也算是。
談了這么多,青川調掃了眼窗外的天色,你們何時出發?
前輩,你可知道我和我道侶正被公玉家追殺?
丁銜笛忽問道,青川調點頭,她長發漆黑,并無一點兒配飾,似乎全身最復雜的東西都在半張臉的面具上。
我接下的任務只是協助你們完成神女墓的任務,你們和公玉家的恩怨不在我的職責范圍。
丁銜笛沒有掌握化蛇的契機,出道院也并未遮掩一雙金瞳。
好在緬州因魔氣無人在意這些,幾日的慶典奇裝異服滿臉油彩的儀仗隊更是多。
如今她們要離開緬州前往西海,西海如今沒有飛舟可以直達,需要中轉好幾個州部,走陸路舟車前去,她還是決定喬裝一番。
丁銜笛:那前輩不與我們同行?
青玉調點著她的外置天極令,她的看上去比尋常人的令牌高級多了,明明是古代,科技感比未來還強烈。
我正和副門主商量加錢的事,護送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出差和車馬費,還有伙食費,對了,我還有我的家屬
面前除了天極令外置面板,計算符咒化為數字落下,丁銜笛戳了戳游扶泠的胳膊,這好玩,你不是法修嗎?
游扶泠:你不是在道院偷偷賣符么?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