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在墳里做了這么多年蛇皮袋,嘴皮子倒是很溜,女兒是一種賞賜,你應(yīng)該滿足。
丁銜笛:
饒是她自認(rèn)在辯論賽能以一敵十,也不知道這話要怎么接。
僵持了好一會,丁銜笛問:那萬年前,我和游扶泠轉(zhuǎn)世,你都在?你說來我聽聽?
我不能說,倒刺藍(lán)蛇還會吧唧嘴,嗷嗚咬掉了桌上的一串葡萄,吐籽比植物大戰(zhàn)僵尸的豌豆射程還遠(yuǎn),丁銜笛沉默躲開,誰不讓你說?
她指了指上面,還有人呢?
蛇吃葡萄吐籽不吐葡萄皮,此刻只能聽到它吧唧嘴的聲音。
丁銜笛:真有人???
還有下眼睫毛的蛇皮袋蛇扭了扭,又吞了一個桃子。
細(xì)小的蛇身清晰可見一個桃子的形狀,看得丁銜笛肚子疼。
我沒有這么說。巴蛇望向她,款款這輩子和阿扇成親了嗎?
這群人都像是被集體禁言了,或者說是關(guān)鍵詞禁言,問也問不出什么。
以前是天機(jī)不可泄露,如今天機(jī)漏成了篩子,卻像掃雷永遠(yuǎn)掃不到雷,想結(jié)束都沒辦法結(jié)束。
是啊,道侶算成親。
那挺好,起碼活到成親了。一條蛇的臉上出現(xiàn)了潸然淚下的表情只會讓丁銜笛更害怕,她狂喝水掩飾自己的毛骨悚然,上輩子婁觀天沒有和阿扇成親?那小師妹還說她倆半夜顛鸞倒鳳。
巴蛇:所以有了我啊。
噗丁銜笛一口水伴隨著游扶泠推門而入噴出來。
她錯愕地望著進(jìn)屋的女修,伸手喊了聲凄涼的阿扇,奴家何時有了你的孩子,相貌如此粗鄙,定然不是我所出
棺人是不是外面養(yǎng)人了?
游扶泠:
游扶泠一時不知道她的稱呼又是哪來的,眼前的人就差在榻上打滾了,這副德性看得游扶泠異常煩躁。
你自己的東西你不知道?
不等丁銜笛回話,那條扭來扭去把自己當(dāng)花繩翻著玩的蛇開口:我本來就不是東西呀。
游扶泠:
丁銜笛哈哈大笑,看了眼擰成麻花的小蛇,問:你能變成人嗎?
那條蛇還未說話,游扶泠就冷眼剮了過去,不許變成人,變成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
她戴著面紗,不用看臉色,眼神就足夠冷冽。
尋常人早被游扶泠的做派嚇得噤聲,巴蛇又吞掉了桌上的水果,我現(xiàn)在也變不了啊。
小魚說外邊變天了,果真不是騙我的,感受不到一絲靈氣。
這條蛇說丑也不丑,即便丁銜笛壓下對蛇的不喜,目光掃過對方身上的刺,還是有種扎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