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池:你都睡了好久了,真好啊,我什么時候能長睡不醒呢,這樣就可以永遠不上早課了。
之前丁銜笛早晨叫她都很費力,抽了抽嘴角:現在沒人喊你,你也長睡不起,不會每日都遲到吧?
梅池搖頭:不哦,現在阿祖會叫我,我偶爾和她住,方便來看你。
提到這個,她忽然抬頭指向游扶泠:前日起,你的道侶不肯讓我看你了,可是她卻放她的大師姐過來,憑什么呀。
就算你們成親了,我也是你的家人。
梅池抱住飛餅的鳥頭:飛餅也會找道侶嗎?你那么胖,沒有鳥會喜歡你的,不如和我
她愣住了,一行字落在她眼前
我有道侶。
丁銜笛也看見了,啊?
梅池:啊?
丁銜笛:公的母的?
梅池:是鳥還是人啊?
大師姐不再回答,只是留下一句讓丁銜笛勤加練習功法就走了。
巨大的仙鶴走得也很快,路過祖今夕的時候翅膀一偏,眼看要撞到羸弱的丹修,卻沒想到對方后背也像長了眼睛,迅速移開了。
飛餅猩紅的眼眸掃過丹修不善的眼神,仿佛看見了山海翻轉的未來,它飛走了。
丁銜笛:是人吧,都是大師姐了。
梅池:可我從來沒看到飛餅變成人啊。
丁銜笛:那你還能變成人呢。
梅池:你罵我不是人。
丁銜笛搖頭:我沒有。
她笑出了聲,摸了摸梅池的頭發,游扶泠正好看過來,梅池也看見了。
二師姐,梅池眨了眨眼,游扶泠好像想殺了我。
丁銜笛頭發垂下,眉眼還有幾分虛弱,眼神卻恢復了神采:為什么這么說?
餌人天生能辨善惡,也因為過分純凈遭受過屠戮。
梅池的記憶殘缺不明,人也看上去不太聰明,不會考慮難聽好聽。
現在她就在用眼神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