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瞻一口郁氣憋在心中,周遭百姓指指點點,礙于面子,只得把這口氣吞了回去。
驚蟄把此事告訴了寧臻和:“夫人,您是不知道那赫連瞻的臉氣成豬肝色了,最后灰溜溜的離開了,讓他言語上沒個把門的,遭報應了吧。”
寧臻和得知此事,驚訝一瞬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此舉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不知是哪個好心人做的。”
“說不準是姑爺。”這些時日晏仲蘅的變化和在意連驚蟄也隱隱感知到了些。
“不可能是他。”寧臻和很干脆的否定。
“為什么啊?”
“赫連瞻此次入朝是為國事,倘若他真鐵了心要我和親,在晏仲蘅心中,國事為重,若是輕易得罪了赫連瞻,兩頭都不討好。”
他向來會審時度勢,寧臻和覺得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而且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難保晏仲蘅不會動搖,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做到的事何樂而不為。”
“那……莫非是……傅將軍?”驚蟄覺得也不無可能啊,傅將軍心腸善良,還重情重義,關鍵是對她家夫人有意,昨日宴席上赫連瞻出言羞辱時傅澤是第一個出言維護的。
這樣看來,這事傅澤確實是很有可能又實施報復。
寧臻和心緒有些混亂和五味雜陳,若是傅澤的好意她委實有些受之于有愧。
這些時日她同蘭夫人學有所成,今日原本是與蘭夫人告別的日子,她不日就該啟程回京。
去隨云書院的路上寧臻和心不在焉,只是來回時她還是敏銳發(fā)覺暗中多了些保護的人。
初時以為晏仲蘅安排的,又以保護的名義監(jiān)視,后來發(fā)覺這些人畏畏縮縮,十分害怕被她發(fā)覺,寧臻和這才覺得不對。
要是晏仲蘅的人,早就大搖大擺直接連遮掩都不遮掩。
直到她沉下氣主動叫驚蟄去詢問,這才發(fā)覺他們是傅澤派過來保護她的。
說赫連瞻喜怒無常,誰知會不會行報復之舉。
這叫寧臻和更確定是傅澤動的手,她心里感激又有些受之不起,赫連瞻牽扯到了國事,他都敢為自己做出那樣的事。
知州府
寧臻和的馬車停在外面,著安排保護她的人進去請傅澤出來。
傅澤出來后寧臻和撩開車簾下了馬車,他萬分抱歉的拱手:“夫人,實在抱歉,我無意給夫人增添麻煩,若是您不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