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后腳進了屋子,門輕輕扣上,寧臻和還未轉過身便被他摁至門前,捏著下巴抬起了頭,薄唇覆了上去,輕輕的輾轉反側。
寧臻和驚了驚,下意識推拒,他身軀沉如山,密不透風地包裹者她。
這半個月二人沒少接吻,從最初的蜻蜓點水,一觸即分,到后面的越來越熟練,就如現在一般,寧臻和被扯著手腕向后反剪,動彈不得。
晏仲蘅深深的吻著她,寧臻和眼睫微垂,漠然的看著他,這場體面的“舉案齊眉”似乎只有他一人慢慢沉淪,他攬著她的腰身,以至于她被迫向后仰。
一吻即畢,二人唇舌分離,寧臻和宛如擱淺的魚兒重新回到水中,淺淺喘著氣,晏仲蘅似是有些情動,又纏綿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早些回來。”
這些日子里他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愉悅,慢慢有些食髓知味,不忍放開。
但他又非那種不講理的男人,把妻子看的死死的。
寧臻和勉強一笑:“知道了,趕緊回去吧,船要開了。”
晏仲蘅淡淡嗯了一聲,便轉身下了船。
寧臻和一直在窗邊看到船緩緩開始滑行,才徹底松了口氣,仿佛過去的窒息和束縛都離她遠去。
船行運河,一路風光無限,寧臻和閑暇看看書,或是同晏老夫人說說話,她白日多在老夫人身邊侍奉,雖老夫人總是推脫,但她是真心感謝老夫人,侍奉也盡心盡力。
“若你非仲雪的妻子,我都想認了你做干女兒。”晏老夫人感嘆。
寧臻和順勢跪在她身邊:“能得干娘青眼,是臻和的福氣。”
晏老夫人詫異一瞬,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該去針灸了。”
寧臻和身邊隨行的大夫是晏仲蘅特意尋來的老大夫,叫張長云,針灸從未落下。船上枯燥,好在隔些時日便能停靠在某地歇息,今日是離開京城的第十五日,船在青州停靠。
青州陶瓷頗為發達,寧臻和陪同她下了船在坊市閑逛,青州城附近還有大量的佛寺,趁著船停靠一日,陪同的侍衛租了一輛馬車,打算去青州城外有名的青云寺拜佛。
寺廟地處偏僻,杳無人煙,只是古樸清幽之感遠勝于京城廣福寺,臺階上只有一小沙彌在掃地,得知他們來意后,小沙彌詫異:“幾位應該是外地人罷,此地山匪橫行,大部分人都不敢來此地,幾位施主是怎么來的?”
寧臻和心里咯噔一聲:“青州有山匪,為何沒有傳出一點風聲。
“官匪勾結,怎么可能會傳出去,幾位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引來了山匪,想走也走不掉。”
晏老夫人好奇:“你們不怕?”
小沙彌苦笑:“青云寺貧瘠之地,山匪看不上我們這兒,再者,能吸引許多信佛的商戶,我們被看管著,想走也走不得,你們趁山匪還沒來,趕緊走吧。”
幾人聞言沒再耽擱,上了馬車轉頭就走,晏老夫人惴惴不安:“這青州瞧著是富饒之地,也不像是匪寇橫行,早知道便多帶些侍衛了。”
寧臻和安撫她:“不一定會有事,我們身邊有國公府的精衛,若是尋常商戶,他們下手不會猶豫。”
回去時馬車快了許多。
只是他們剛剛拐上官道,兩側山體斜坡便躍起了許多持刀的男子,前方還有馬蹄聲響起,領頭的侍衛心里一驚:“大膽,此乃國公府的車駕。”
這一聲喊,直接驚到了馬車內的寧臻和與晏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