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劉管事驚愕道:“不是,屬下……”他冷汗如雨,求助的目光看向崔氏,崔氏根本阻止不及,只能皮笑肉不笑,“劉管事只是犯了個錯兒,何必這樣不通人情。”
“那這錯未免犯的也太久了,這是要毀我晏府的名聲,母親光京城打聽打聽,正經人家誰會用媳婦的嫁妝平賬,母親會嗎?”晏仲蘅反問。
崔氏啞口無言,她的嫁妝可都好好的攢著待纓姐兒出嫁添置呢。
寧臻和微微一笑:“中饋還是依著從前的慣例,我協助母親罷,母親手段高明,我還是得多與母親學學,再者大夫說我的身子也不能過多勞累。”
晏仲蘅側首看她:“隨你。”他語氣還是不怎么好,仿佛剛才的維護只是她記性出了差錯。
崔氏忍不住哼了一聲,寧臻和松了口氣,若是把中饋全數握在手中不得累死她。
離開錦繡堂時晏仲蘅的腳步匆匆,寧臻和跟不上他,索性自己慢慢悠悠的走。
周媽媽卻很是雀躍:“看,少夫人,老奴說的沒錯吧,姑爺是實打實的維護您吶。
……
三月五,驚蟄那日,二房三房一起出門去了廣福寺,隨行的還有大房的姑母,三房的三老爺尚且健在,寧臻和遠遠的瞧了一眼,大房的晏姑母頭發摻著幾根白絲,卻威嚴莊重。
大姑母是威國公夫人,她腿腳不好不太好,一手拄著木杖身旁簇擁著許多丫鬟婆子。
“長姐。”崔氏上前恭恭敬敬的問好。
晏老夫人淡淡的點了點頭,越過她瞅見了寧臻和,隨即眼眸浮上了暖色:“臻丫頭,過來。”
寧臻和乖乖擠上前,她記著周媽媽說的,晏老夫人對她很不錯。
晏家祖父祖母走的早,晏老夫人拉扯著兩個弟弟長大,很不容易,故而對寧臻和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晏老夫人把她直接拉上了自己的馬車,晏仲蘅夫婦是她最喜歡的兩個孩子,一個前途無量,一個聰明能干。
晏老夫人共孕三女,一個進了宮,兩個皆嫁了人,生了子,三房的晏仲華今年科考沒考上,鄉試都沒過,晏仲臨則還小,晏仲蘅竟是晏家這一代唯一出色的子嗣。
“來,都坐下,我先前予你抓得方子吃了怎么說?”寧臻和懵了一順,后迅速理解,只是萬沒想到晏老夫人張口就這問這個。
她頗為尷尬,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吃沒吃,晏老夫人什么時候叫她抓得。
“吃……了。”寧臻和頭發一陣發麻。
“還是沒用?”晏老夫人急切問。
“……應該是沒的。”寧臻和也是很無語,為什么他們都來問自己,有沒有可能另一位也很重要。
下一瞬,晏老夫人語出驚人:“你們房事頻次如何?”
騰的一下,寧臻和雙頰紅如嬌艷的海棠花,神情羞憤欲死,恨不得尋個地洞鉆進去,這種事真的好口頭過問嗎?
“正常。”寧臻和半天憋出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