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伸手去拿,
“沒什么好看的。”
結(jié)果宋郁手一抬,她夠不著。
他垂眸盯著她,“難道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嗎?”
燕棠覺得好笑,“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見他還在糾結(jié)那三個字,好像有點兒不高興了,她只好說:“看吧看吧。”
得到了允許,宋郁翻開了那幾張紙,燕棠站在他旁邊也忍不住往紙上瞟。
過去了那么多年,她哪還記得上面寫了什么,只覺得自己十幾歲的時候絕不可能寫出什么讓人大跌眼鏡的東西。
紙翻到最后一頁,上面的字是最多的,密密麻麻一大片,燕棠定睛一看,心道不好。
這是她當(dāng)年寫給江聿行的情書草稿。
不過上面的中文太多了,宋郁不可能全部看得懂,這張紙上又沒寫江聿行的名字,他應(yīng)該不知道里面寫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燕棠有些心虛地看了宋郁一眼,只見他眉頭微皺,唇瓣抿著,目光盯著紙上的字一動不動,像是大腦在努力運轉(zhuǎn)搜索語言庫。
之前補習(xí)的時候,他寫不出題目就是這個樣子,看來確實是看不懂。
正當(dāng)她把心放回肚子里的時候,宋郁拿出了手機。
點開軟件,拍照識字,復(fù)制到翻譯軟件,中譯俄一氣呵成。
他放下紙張,沒好氣地說:“看來你以前就很會寫。”
燕棠嘆了口氣,從他手里把這幾張紙抽出來,揉成團扔進垃圾桶,用中文念叨:bb囍tz“讓你不要看,你非要看。現(xiàn)在看了又不高興,真難哄。”
宋郁聽懂了一半,盯著她問:“剛才最后三個字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真可愛。”燕棠用俄語說。
“‘可愛’不是這個發(fā)音。”宋郁有些懷疑地說,“你最近是不是用我聽不懂的中文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燕棠怕了他的直覺,捧起他的臉,踮起腳往他的鼻尖上親了一口,老實說:“我剛才的意思是,不知道該怎么哄你。”
“我很好哄啊。”
他嘟囔了一句,低下頭又想跟她接吻。
就在這時,燕棠忽然聽見大門外的走道上傳來腳步聲和鑰匙的響聲,那種根植在本能中的警覺讓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拉著宋郁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