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床邊,用俄語對他說:“有件事情我必須要提前跟你說……”
宋郁把她抱到懷里,語氣輕快地說:“這么嚴肅?什么事?說吧。”
他順手把手環戴在她脖子上,尺寸剛好,在手上繞兩圈是手環,在脖子上帶一圈就是項圈,淡粉色的皮質帶子和雪白的皮膚相稱極了。
“老師,你真美。”
宋郁撫摸著她的頸項,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頭徘徊,好像在此時此刻,他才從精神和實質上擁有了她。
他還不忘問:“你想跟我說什么?”
燕棠和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對視,xiong口有點兒悶悶的,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個字:“我……”
“你是想跟我說那個人吧?你以前喜歡的那個男人,我都看見了,但我想聽你親自說。”
宋郁顯然誤會了,好心情地問:“你今天為什么沒跟他打招呼?”
“沒什么可打招呼的。”燕棠的思路被他帶偏,“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越聊越麻煩,還不如裝作看不見。”
“對啊,他哪有我這么好。”
宋郁捧著她的臉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
“所以你現在最喜歡我,對嗎?”
他問完,還微笑著提醒她:“你不能像上次那樣猶豫。”
于是燕棠要說出來的話,從“七月我就要離開北京”,變成“我當然現在最喜歡你。”
隨后又變成間斷的喘息聲。
她在后來回顧這段時間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時是最后一次還算合適的機會。
但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清楚當時為什么遲遲沒有說出口。
一周后,宋郁又進入了緊張的備賽期,壓力大,狀態緊繃,已經不適合再聊任何不愉悅的事情。
“他和維克托以前是在相同俱樂部受訓,優勢領域都是桑博和地面控制,對彼此的招數都很熟悉,優勢和劣勢在哪里一清二楚。”
訓練休息的空隙,唐齊跟她閑聊。
“兩個熱門新人對戰也是噱頭,排賽一出來,媒體就開始報道這件事了,網上還有不少老粉在分析,看好宋郁的和看好維克托的一半一半吧。”
宋郁甚至想要把六天訓練,一天休息的日程改成七天無間斷訓練,原本的休息日變成輕量化技術訓練,但遭到了主教練唐齊的堅決反對。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態!平常訓練的量已經夠了,賽前多一天少一天不會有實質差別。”
周五晚上訓練結束,唐齊又私下找燕棠說:“小燕老師,他聽你的,你多跟他做一下思想工作。”
回公寓的路上,宋郁一直在看訓練錄像,估計是看到不滿意的地方,眉頭微微皺起,一到公寓后就立刻找教練團開臨時會議,躺在床上時已經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