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玨見他著實喜歡,眼珠子轉了轉,語氣帶著些許請求和期待,“阿父,我給你拿來了長槍,你要怎么賞我?”
劉徹也痛快,含笑看著她,“你想要什么?”
劉玨不動聲色道:“聽聞冠軍侯和姐夫過段時間就要去漠北一趟,我可不可以跟著去?”
劉徹表情一滯,似乎有些沒聽清,面上有些迷惑道:“……朕剛剛沒聽清,你說再說一遍?”
旁邊的莫雨倒是聽得一字不差,神情一呆,半張著嘴。
劉玨見狀,偏頭語氣含糊道:“我想跟著去……”
“……”劉徹的大手默默攥緊了槍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劉玨,你說清楚!”
莫雨擔心劉徹真的動手,小心翼翼哄道:“
陛下,你別生氣,這事還沒成呢。”
至于成不成,自然是陛下做主。
諸邑公主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離開長安飛到塞北去。
劉玨聞言,眼神變得哀怨。
中常侍說話怎么這般難聽!
“劉玨,你聽到了嗎?”劉徹將長槍隨手遞給莫雨,板著臉道:“你現在已經成親了,而且手底下還有一千多虎衛軍,難道你想帶著你手底下那些沒見過血的虎衛軍去給匈奴人送人頭?”
“阿父,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劉玨當即癟嘴,“沒上過戰場的兵不算是好兵,再說只有見識過真的戰場,兒臣也才能為大漢研究出更好的武器和裝備。”
“……呵!”劉徹負手而立,臉色冷沉。
劉玨:“阿父,你就算不信任兒臣,有冠軍侯和姐夫領著我,難道還能讓我出事!我經常聽舅父說起陰山連綿不絕的峰巒、水草豐盛的河西走廊、一望無際的草原……這些都是在長安看不到的,我想要親眼去看一下,看一下阿父新設的漠北四郡是不是越來越繁榮,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是不是滿是漢商的車輪印記……”
從阿姊和阿父的相處經驗來說,對于阿父,要軟硬兼施,不能一味強硬,因為阿父是皇帝,要面子,也不能一味的夸贊,那樣讓阿父容易自負。
劉徹眉梢微揚,他對劉玨口中描繪的塞外也有了向往,現在陰山、河西走廊都皆入他手,按理說,他這個皇帝應該去匈奴王庭舊地走一遭,在那里祭拜大漢將士與先祖,告慰先祖。
劉玨說的口干舌燥,見他神色漸緩,目露期待,“阿父,你覺得呢!”
劉徹大拇指碾了碾上翹的胡須,若有所思道:“塞北確實要看一下!”
“真的?”劉玨興奮地快要跳起來。
“你高興什么?”劉徹壓根沒想讓她跟著去,主要是她與阿瑤不同,阿瑤膽子大,頂多和自己吵架,這孩子就怕她帶著人去找匈奴干架。
“……阿父,你不是說要去塞北嗎?”劉玨眨了眨眼,“事情是兒臣提的,兒臣自然要去,你放心,兒臣不貪心,立點戰功就回來了。”
“……你還想立戰功?
”劉徹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劉玨,你可知,過往大漢的公主只有一種可能出現在草原?”
“……自是知道,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兒臣也是想為過往送到匈奴和親、香消玉殞的漢家女子出氣,祭拜她們,告慰她們的在天之靈,大漢公主出現在草原,亦有其他可能,讓匈奴人威風喪膽的那種。”劉玨堅毅地握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