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見狀,趁機開始搞統(tǒng)計學,用真人真事讓劉徹遠離術(shù)士。
年底,隨著劉徹得天庇佑的名聲宣揚的天下皆知,外加漢軍的強盛,西南不少小國紛紛想要納入漢朝版圖,往西南推進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劉徹想了想,再次任命司馬相如為使者,前往西南,之前在巴蜀,他素有威望,說不定此次也能輕松解決。
司馬相如再次受到劉徹的重用,高興仿若一下子年輕了十歲,接連寫了兩篇辭賦表達自己喜悅的心。
劉瑤卻擔心。
無他,西南多山地,交通不便,司馬相如都多大年紀了,確定能支撐住嗎?
可惜本人卻勸不住,表示即使死在路上也心甘情愿。
劉瑤看著老人家一臉堅韌和向往,想起被后世調(diào)侃、佩服的漢使們。
這群人可能不如后世大家印象中外交官那般有理有據(jù)、儒雅博學,與后世相比,可能還有些奇葩,甚至不少人還有道德瑕疵,但是這些人在古代條件如此艱苦的情況下,愿意遠離故土,敢于冒險,開拓前人所未有的道路。
他們愿意用自身所有來謀求國家利益,無愧漢使之名,許多都是富有傳奇色彩的人,常常僅用幾句話,就能縱馳異域,揚漢國威。
劉瑤向司馬相如躬身一拜,“請先生照顧好自己,這世間沒了先生的辭賦,會是一件莫大的憾事!”
“使不得!”司馬相如連忙避讓,“長公主使不得!大丈夫立于天地間,自然要為君主、百姓干出一些事情來。”
西南諸小國歸于大漢后,他們大漢為他們修橋鋪路,修建水利,日子會比之前好百倍,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
元狩六年初,剛過完年,館陶就傳來消息,竇太主劉嫖病亡。
劉徹派宗正和趙王前去祭拜。
劉瑤也派了自家的長史前去,不止她,長安有名有姓的達官顯貴都派了人前去館陶。
子燕從館陶祭拜回來,告訴她一件事,說劉嫖的女兒陳阿嬌因為傷心過度,也病倒了,面色虛浮,消瘦了一大圈,聽聞從去年劉嫖病重的時候,她就病了。
劉瑤感慨,“竇太主那般疼愛她,如今人沒了,傷心也在所難免。”
子燕聞言,欲言又止。
長公主沒親眼看到陳阿嬌,雖說陳阿嬌現(xiàn)今四旬有余,即使相貌和年輕時不能相比,但是精神氣也不會太過萎靡虛弱,可是陳阿嬌就如秋日將要落敗的花瓣,或者黃昏時刻將要被夜幕侵蝕的慘淡霞光,怕是也熬不了多久。
當然也可能她想錯了,等到竇太主下葬后,說不定對方精神又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