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川對姜程說:“你在這兒守著。”他帶著沈青葉下去了。
樓下停了兩個車,痕檢組的許雁亭和法醫組秦一朗幾乎是前后腳到。
秦一朗一貫的口罩白大褂,見到他們,招呼也沒打,直接就問:“死者在哪?”
沈青葉道:“樓上。”
她在前方帶路,許雁亭見狀也想直接跟上去,卻被岳凌川攔了下來:“等會兒。”
許雁亭回眸,不解地看向他,岳凌川對著電瓶車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輛電瓶車,應該是兇手運尸的工具。我們在上面發現了一點血跡,先去看看那個吧。”
許雁亭吩咐身邊的人,抬首示意:“小劉,你去那邊看看。”
劉文康應了聲好,提著箱子走了過去,許雁亭則和岳凌川上了樓。
法醫組和痕檢組的到來讓屋里擁擠了起來,各種走動檢查的聲音也不絕于耳。沈青葉則趁機悄無聲息地挪到了門邊的位置,先是把門扶正靠好,才低低地說了一句抱歉。
門嘆了一聲,好似十分無奈地開口:“哎,年輕人啊。”
“看在你們是在辦案的份兒上,不跟你們計較。真的是,我的腰啊……”
沈青葉總感覺這扇門年紀似乎不小了,語氣充滿了對晚輩的包容。她輕咳了一聲,道:“您哪兒疼?我給您按按?”
“腰疼,那小子剛那一腳正好踹我腰上了,差點沒把我踹斷嘍!”
沈青葉看了看它的高度,琢磨著它的腰在哪里,試探地在中間裂了縫兒的地方按了按:“這兒嗎?”
“對對對,誒,挺好挺好,小姑娘挺聰明啊。嗯——嗯?”門的聲音猛地一揚:“不是,你能聽到我說話?”
沈青葉眨了眨眼,語調十分平靜:“能啊。”
耳邊頓時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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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安靜了許久,
才聽它磕磕絆絆地道:“你你你,你怎么能聽到我說話?”
沈青葉眸中上過一抹笑意,語氣無辜:“不知道啊,
可我就是能聽到。”
“可可可……”門大爺可了半天,
也沒可出個什么名堂來,
最后只謹慎地開口:“你想干什么?”
沈青葉聽出了它的防備,
輕輕笑了笑,
道:“大爺,您放心,
我是警察。只是有些問題想問您,沒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