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真是操碎了心。
“能……我什么都能干!”江語喜出望外的點頭,立刻答應道。
“我還沒說干什么呢?你就答應了?再說有沒有酬勞,你怎么也不問問?”慕春挑眉看著這個憨憨的少年。
“呵呵,我相信村長的為人,定不會坑我。”江語篤定道。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明日巳時你去我家找我到時候再細說。”干活的事好安排,就是到底要不要將他介紹給慕煙,她還有些猶豫。
江語回了獵戶家的草棚子,他很不愿意住在里面。繼父與伯父住在里面的板床上,他擠在另一邊的草墊子上,空間不大很不方便。
每天他都很晚的睡下,很早的起床。夜里呼嚕聲,臭腳丫子味將他折磨夠嗆。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到了這種境地,目前又沒有借口離開繼父家里。當初他與奶娘好不容易逃荒到城門口,可放眼望去都是難民一點生活的希望都沒有。
奶娘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怕他沒有靠山在這難民堆里讓人生吞活剝了,無奈選了一個老實有能力的獵戶搭伙過日子。
意外的是那獵戶對奶娘不錯,隔三差五進山找些野物給奶娘補身子,
他跟著借了不少光。
后來奶娘病逝,他也無處可去只好跟著繼父一起搬家,就這么留在了張家村。
繼父為人沉默寡言,對他也不錯,可伯父是個話多脾氣暴躁的,心情不好時會罵他兩句,心情好時會沒有分寸的與他開玩笑,讓江語煩透了。
他每日都會去外面找很多事情干,天黑之前基本不回家。
氣候一日暖過一日,草棚里的的生活他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可是繼父那個人很固執(zhí),沒有一個能讓他信服的理由,他想離開這里很難。
而且他也沒有其他去處,真是難上加難!
不過今日那小村長的話給了他轉(zhuǎn)機,起碼有了摸索的方向。
慕春回了家,關月與幾個姑娘在翻地,為春種做準備,將土地刨的松軟有利于種子發(fā)芽。
冬九帶著趙杏兒與黃采瑩準備村民的口糧,兩個大大的青黑色瓦盆里,是發(fā)酵好的面團。掀開蓋子一股發(fā)酵的面粉酸味充斥在空氣當中,里面又藏著點點的甜味,是玉米面粉與小麥面粉結(jié)合的味道。
幾人洗干凈手挽上袖子,兩個拳頭同時擠壓在高高的面團上,就見瓦盆里的面團被高高的翻起再落下。
趙杏兒將洗好的野菜一股腦的倒在面團上一起揉捏,一個雜面饅頭還是太少了。正是野菜下來的好時候,加上一大盆野菜后,原本拳頭大的雜面饅頭又大了不少,吃進肚子里一樣頂飽。
將摻和了野菜的面團揪成不大不小的面劑子,再一個個搓圓放蓋簾上,圍成一圈一圈的樣子蒸上小兩刻鐘,就等又大又圓的菜團子出鍋。
這是村民的口糧,雖然對于干力氣活的人來講這點東西遠遠不夠,可如今一個雜面饅頭也是大伙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一日當中就盼著到飯點呢。
自從給張家村眾人發(fā)放口糧后,家里的主食多數(shù)時間都是雜面饅頭,這會黃采瑩再打個湯她們的早飯也有了。
豬肉留了豬蹄,排骨,豬下水,肘子,一塊五花肉,一塊里脊肉。天氣不冷不熱但依舊不能放的太久,要兩三天之內(nèi)全部烀熟。
黃采瑩順手做了一鍋瘦肉蘿卜湯,素炒土豆絲,連著午飯的早飯就齊活了。
柳蕓禾漸漸適應了粗茶淡飯,雖然不精致但有滋有味,也或許是人多搶飯香。
若是她哪次吃的很少,或者飯菜不對胃口,慕春也會拉著她在附近遛彎,順便開點小灶總不能餓著肚子睡覺,將人餓瘦了更不好。
雖然與大家一起過了集體生活,可柳蕓禾的生活質(zhì)量還湊合。每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實在不行還有慕春幫忙,她白嫩嫩小手依舊柔軟光滑,握在手里特別舒服。
慕春更是舍不得讓她去干什么重活粗活,自己這么能干就是為了讓媳婦美美的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