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末世一切都還算順利,可洛笙卻還是覺得惆悵,特別是這幾日,但她感覺主要原因是在南紓晚,因為這幾天,這人好像有點不太愿意搭理自己
但南紓晚表面卻也沒顯露什么出來,照樣打招呼,照樣笑臉相迎,客氣得像對待她以前在公司里接待的那些客戶。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客氣,實在太客氣了!
和煦笑容的底色下卻帶著疏離感,她甚至還喊起了自己洛小姐,這個稱呼就連在公司都沒怎么聽到過,也就在公寓樓那會刻意接近自己的時候偶爾叫過幾次。
洛笙可以肯定,南紓晚絕對是故意的。
可究竟是為什么呢,她有些想不通,或者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那些不太合邏輯的別扭的情緒,都似乎在指向一個隱蔽又不怎么隱蔽的答案。
洛笙自認為從來不屬于大條神經的那種,相反,她應該是比較敏感的,但這種感情上的敏感很容易被說成自戀,所以洛笙盡量努力克制著,也在等待著一個更好的時機。
但洛笙好像還是有些高估自己了,被南紓晚若即若離的對待,她好像很難忍受,抓心撓肺那種,與其這樣憋著自己,還不如想辦法哄哄她?
不過洛笙不知道怎么去哄人,更何況這個對象還是南紓晚,并且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但她主要是想和她說說話,隨便找個借口理由都行。
未曾想自己竟會陷入這種困境,還是在求生的末世之中,洛笙覺得自己會不會太幼稚了?如果是,那南紓晚比她更幼稚。
空間的土地邊緣生長了許多雜草,洛笙割了一些下來,小時候她學過編織的把戲,于是坐在空間的沙發上默默編了個小狐貍。
嗯,有些潦草,但這已經盡她最大的努力了。
午飯弄了一大盆紅燒肉,還簡單炒了幾個素菜,湯汁淋在米飯上,每個人都吃了不只一碗,而洛笙在南紓晚準備回臥室的時候叫住了她,想了半天也沒什么理由,只是坦然邀請道,去隔層坐坐嗎,去曬曬光?
她本想下意識說曬太陽來著,但這個天哪有什么太陽,于是說出來的借口更加蹩腳了。
不過洛笙表面還是相當鎮定,好像是真的只是簡單的聊天邀約,好在對方并沒有刁難自己,只猶豫了幾秒最后點點頭欣然同意。
洛笙燒了壺熱茶替南紓晚倒上,這隔層的小木桌正好用來擺這些東西,可她沒有準備什么好的開場白,只十分正經地說,這幾天溫度更低了,你注意保暖,別感冒。
雖然是事實,因為現在可以說不怎么下雨了,轉而開始飄雪,那停漲的水位上甚至結了一層薄冰,無法步行的那種,扔一塊小石子進去便會立馬破碎。
但這話題似乎太莫名其妙,難道把人家喊上來就是為了談這些無聊的話題?
果不其然,下一秒洛笙就看到了南紓晚似笑非笑的眸子帶著不明的探究意味看了過來,而她也只順勢答道,謝謝關心,我會注意的。
嘖,又是這種語氣。
洛笙輕嘆了口氣,這下她也實在找不到什么合適的臺階可以引出自己想送的東西,所以她索性想直接拿出來,但這時南紓晚卻突然問她,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
她語氣很平淡,慵懶又隨性,好像真的只是想問有關自己人品的問題。
但洛笙知道這問題并不像表面這樣簡單,它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帶著陷阱和試探,想問出點其他東西出來。
而洛笙在此刻忽然徹底明白了這股別扭感來自哪里,或者說是終于確定了南紓晚原來是真的在意,在意自己是否對她的對應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