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站返回木葉的第二天,or后背的傷口因為顛簸發炎,被醫忍勒令臥床靜養十天。她趴在軟榻上,盯著天花板數木紋,第27道時終于忍不住踹了踹被子:“lg呢?人呢?”
侍女端著藥碗進來,小聲說:“lg大人昨晚就被家主叫去書房了,好像……是說上次任務里,您受傷是她護衛不力。”
or捏著枕頭的手猛地收緊。她想起回來那天,父親盯著lg的眼神像淬了冰,當時她疼得厲害,只含糊說了句“不關她事”,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去。
這一天過得格外漫長。往常lg總會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要么擦刀,要么翻任務卷軸,偶爾會被她用冰錐削飛的木屑砸中,也只是抬眼說句“安分點”。可今天,椅子空了一整天,連風拂過窗紙的聲音都顯得吵。
直到深夜,門才被輕輕推開。
lg走進來時,身上帶著股淡淡的藥味,蓋過了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她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袖口卻沒扣嚴,露出腕上纏著的新繃帶,邊緣還透著點紅。
“去哪了?”or的聲音從枕頭里悶悶傳來,沒回頭。
“處理點事。”lg的聲音比平時低啞些,她走到軟榻邊,把手里的藥膏放在矮幾上——是回春堂的特制傷藥,比醫忍給的效果好,她跑了趟城才買到。
or終于側過臉,借著月光看見她下頜線繃得很緊,嘴角還有道淺淡的劃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刮的。“你……”
“躺好。”lg打斷她,伸手想幫她調整下枕頭,指尖剛碰到布料,就被or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燙,繃帶下的皮膚似乎在發熱。
or的指尖頓了頓,觸到繃帶下凸起的傷痕——不是刀劍劃開的銳痛形狀,倒像是被重物砸過的鈍傷。她猛地松開手,別過臉,聲音里帶著刻意壓下去的緊繃:“父親罰你了?”
lg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拿起藥膏,指尖在瓷罐邊緣輕輕敲了敲:“該換藥了。”
“不用。”or忽然撐著坐起身,后背的傷被扯得鉆心,她咬著牙強撐,下巴微微揚起,“我傷成這樣,身邊離不得人。”她抬眼掃過不遠處的躺椅,“那躺椅空著也是空著,你去躺會兒。”
lg看了眼那張鋪著軟墊的躺椅,又看了眼or泛白的側臉,沒多說什么,緩步走過去躺下。躺椅不算寬,她只能微微蜷著腿,剛調整好姿勢,就疼得悶哼了一聲——是側腰的傷被壓到了。
or在軟榻上聽得清楚,心尖像被冰錐輕輕扎了下。
房間里靜了下來,只剩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在空氣里交纏。or躺著沒再說話,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聽著躺椅那邊的動靜——她聽見lg翻身時壓到傷口的隱忍吸氣聲,聽見她抬手按腰時布料摩擦的輕響,甚至能想象出她蹙著眉忍痛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or忽然開口,聲音硬邦邦的:“那破躺椅是不是太窄了?”
“還好。”lg的聲音從躺椅那邊傳來,帶著點悶。
“……我床夠寬。”or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尾音快得要被風卷走,“你要是嫌躺椅擠,就……過來躺邊上。”話剛說完,又立刻補了句,“不許碰我,不然凍掉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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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喜歡這個時期的or的性格,別扭又嘴硬的關心。寫的時候忍不住腦補zuoai時,or寶的反應。再過幾篇,寫過腦洞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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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t,吸血鬼篇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