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出不出兵,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了的。
姜軒看任傾雪的眸色暗了下來,很是滿意她的反應,又繼續說道:“現在啊,這事可破!”
任傾雪抬起頭,看著姜軒一臉的奸相。
光是看那張臉,哪里像戶部尚書,說是奸臣都不為過!
“任傾雪,是你的名字吧。放心,你于景國也好,任國也罷,都是一顆棄子,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不過呀!”姜軒又喝了一口茶。
“言淮景不同,皇上要的,是……他……死!至于怎么死,無所謂。要么就是他去攻打任國,戰勝回來的路上,要么就是孤身回京的路上。
我看你也是個聰明的姑娘,相信你也能想到,如果言淮景出兵,皇上定會讓他取下任涇川的首級。
但,如果他孤身回京,任國便不需要死一兵一卒,你還可以回到任涇川的身邊,繼續做你的任國公主。”
姜軒的話,任傾雪聽明白了。
無非就是勸她與他們父女二人站在同一陣營。
至于是攻打任國,還是言淮景回京,局勢全憑她的一念之差。
且不說她能不能勸的動言淮景,就算言淮景暫時放過任國,不去攻打,等景國皇帝得到言淮景的十萬大兵后,也不會放過攻打任國這個機會的。
只不過攻打的人,從言淮景換成了別人。
說實話,言淮景雖殺伐果斷,但他從不會亂殺百姓。
帝王家,生來就享受著百姓們的期盼與各種優待。
如果要她用自己短暫的自由,換取任國生靈涂炭,她做不到!
任傾雪依舊禮貌:“尚書大人未免太瞧得起小女了,小女如今不過是將軍的貼身丫鬟,人微言輕。”
姜軒本也不是指望任傾雪能與他在一個戰線,他只想將水攪渾。
只要她與言淮景心生隔閡,那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言行在外面聽得真真的,心道言淮景真是了事入神,連姜軒這一步都算到了。
可是,言淮景由著姜軒將這套說辭對任傾雪交代得一清二楚,他就不怕任傾雪真的與姜軒一伙嗎?
再怎么說,他只是一個將軍,與高高在上的皇上斗,真的能斗得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