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不是他的!
話到嘴邊,言淮景卻生生咽了回去。
恨就恨吧,反正都恨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
方才然兒去給任傾雪熬藥,這會兒才端著藥往回趕。
她剛進到屋里,言淮景便將藥拿到床邊,盛了半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又遞到任傾雪的嘴邊。
任傾雪這會兒倒是聽不見耳邊的嗡鳴,但她依舊不敢動,甚至連嘴都不敢張。
言淮景拿著勺子等了半晌,見任傾雪一動不動,不由得有些懵。
然兒在一旁瞧出了門道,怯生生地來了一句:“將軍莫怪,許是姐姐頭疼,不敢張嘴?!?/p>
經然兒一提醒,言淮景這才反應過來,他將勺子中的藥倒進了自己的口中,又湊到任傾雪的嘴邊。
貼上了她的唇。
藥汁隨著言淮景的嘴,一點點的溜進了任傾雪的口中。
任傾雪被苦的眉頭緊鎖,一度想將藥吐出來。
可是言淮景的嘴堵在她的嘴上,她總不能再吐回他的嘴里吧!
無奈之下,任傾雪只好皺著眉頭,將藥吞下。
然兒看的目瞪口呆,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多余,便退了出去,在房間外候著。
整整一大碗藥,都是在言淮景的口中過了一遍的。
他越含藥汁越覺得苦,便將隨身攜帶的蜜餞放了顆在嘴里,再次喝藥時,蜜餞的甜膩沖淡了藥汁的苦澀,流到任傾雪的口中時,還帶著些許的香甜。
任傾雪第一次覺得,甜也是可以接受的。
原來先前甜到齁,是因為自己沒找對吃它的方法。
言淮景看任傾雪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便每喝一口藥,就往口中塞一顆蜜餞。
一大包蜜餞吃完,剛好藥也喝完了。
言淮景拿起一旁的帕子,為任傾雪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汁,又用這條帕子,也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憐惜地看著任傾雪,心中像是堵了塊大石頭。
真不該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