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行的長鞭實在是太過于兇狠,她真的不忍心看時檐哥哥一鞭接著一鞭地被抽。
“啪”
這次任傾雪并未聽見或看見言淮景下命令。
“啪”
任傾雪已確認,言行與言淮景根本無需語言溝通。
她努力控制著呼吸,再次看向宋時檐。
隨著幾聲長鞭落下,宋時檐已然被打暈了過去!
她極力控制著發抖的身子,顫聲說道:“將軍這是為何?今日叫我來,就是看你對矢言醫官施行嗎?”
言淮景悶聲一笑,裝的一副無辜模樣說道:“夫人當真冤枉我了。我方才也同你講了,真正的醫官來了,那這人是誰?
我聽他說話與夫人有幾分相似,還以為是夫人的舊識,本想著他若是夫人的舊識,便也算客人,應該好生招待才是。
可我問夫人好幾遍,夫人都不曾回答我,那便不是舊識嘍!
既不是夫人的舊識,他進言府是何目的,我定得問問清楚。”
任傾雪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過,她甚至想殺了言淮景,她恨他的殘忍,恨這萬惡的世道,更恨自己的軟弱!
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時檐哥哥倒在血泊之中,卻什么都做不了!
言淮景今日所做的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讓她逼罷了。
他是何等聰明!
即將她帶到這里,讓她親眼看著他對時檐哥哥施刑,就說明他早已懷疑!
偏偏他什么都沒說,一直等真正的醫官到了錦繡城,才開始盤問。
事實面前,時檐哥哥只能認栽。
而她,恐怕在三年前就已經是言淮景的棋子了!
“來人,上刑!”言淮景冷聲命令道。
任傾雪不可置信地看向言淮景,人都已經被打到失去了意識,還要用刑!?
片刻間,言行已經端來一個鐵盤子,他將盤子放在地上,拿起盤中的一個細長的鐵鉗,朝宋時檐的手指逼近。
他將鐵鉗夾在宋時檐的指甲上,手掌用力握住鐵鉗,胳膊向后一帶,宋時檐帶血的指甲翻卷而起,被硬生生地拔了下來。
宋時檐渾身因疼痛而劇烈顫抖著,意識也隨之一點點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