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南分明是在夸贊晏鶴清的。
可不知怎的,晏鶴清現在聽見他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心里面卻略微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
她偏過頭看了眼跟前的蕭硯南,面色微沉。
“蕭東家,按理來說,你我之間僅僅是合作關系,您現如今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么決絕吧?”
“再者是說,我當初之所以會來仁和堂,便是因為你曾經許諾過只要我想離開的話,便決然不會加以阻攔。”
那時候的蕭硯南,對晏鶴清并無意思。
她想走就走。
蕭硯南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
可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蕭硯南逐漸意識到,他好似在不知不覺中對晏鶴清這么個聰穎的姑娘家動心了。
深思熟慮過后,晏鶴清緩緩地舒了口氣。
她抬起眼眸望向陸溟夜的時候,神色堅定又毅然。
“蕭東家,不論你是否答應這件事,我都會走的。”
“今日我便把話說清楚,你我之間……”
不等晏鶴清繼續說下去,臉色微沉的蕭硯南緩緩閉上眼睛,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索性選擇順應而為:“既然晏大夫已經把話說得這么干脆利落了,我若是再去強人所難,也確實不合適的。”
“晏大夫要走的話,我也會盡快將這段時日的工錢結清給你。”
工錢一事,晏鶴清并未多想。
畢竟現在是她貿然提出請辭的事情。
“蕭東家,這些也不必麻煩了。”
晏鶴清微微抿著唇,思索片刻,又先入為主地開口說道。
“畢竟不管怎么來說,現如今是我違背誓約在先。”
聽聞此話,蕭硯南依然保持著最初的從容和鎮定,他并未看向跟前言之鑿鑿的晏鶴清,反而繼續說道:“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我如何去做也用不著晏大夫決定。”
就好似他對晏鶴清的這份心思。
蕭硯南從來都沒有奢望晏鶴清能夠主動回應他。
現如今,蕭硯南只是想要竭盡可能地對晏鶴清好,僅此而已。
就算晏鶴清不知曉,那又如何?
見蕭硯南滿臉嚴肅的神色,晏鶴清也不好貿然開口提出什么事情,她訕訕地閉上嘴巴,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