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總之,這些事確實是說不得的。”
見孟夫子不愿意再提起此事,晏鶴清只得無可奈何地放棄。
與陸溟夜回青坷鎮的途中,晏鶴清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緊攥著手中的玉佩,依然心事重重。
察覺到了晏鶴清的神色反常,陸溟夜思索片刻,還是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有所寬慰。
“你現在沒有必要因為這些事情耿耿介懷,既然孟夫子特意指出這些事說不得,就意味著這件事情背后也許藏著無數危險重重的境況。”
“也許這樣對你來說,反而是好的事。”
陸溟夜有意寬慰,無非是希望晏鶴清能夠盡快重振旗鼓。
聽聞此話,晏鶴清不住地搖了搖頭,滿臉皆是沉重的神色:“可我從一開始就只想知道母親從前經歷了什么。”
“她為何會出現在青坷鎮鎮?”
提起此事,晏鶴清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她自然知曉,晏氏向來是溫婉大方的,像是她這般知書達禮的女子也絕對不可能出生于什么窮鄉僻壤之地。
況且晏氏對于自己的從前只字不提。
“我只想知道母親從前經歷了什么,又遭遇了什么樣的處境,她竟是愿意屈身于這般窮鄉僻壤。”
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陸溟夜時,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盡是堅定不移的神色。
“若我不知曉這些事,便算了。”
“但現如今我已經知曉這種境況截然不同,我也沒有辦法繼續裝作熟視無睹的模樣。”
聽見晏鶴清真切地開口說出這種話,陸溟夜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他索性變相地提醒一句:“若本官記得不錯的話,孟夫子來到白鷺書院之前便是留在京都城教書育人。”
“孟夫子知曉這些事,或許這一切都是……”
不等陸溟夜繼續把話說下去,晏鶴清的眸色漸漸地暗下來。
她微微瞇起眼眸的同時,當即開口:“我知曉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便會準備妥當,直接入京城查探清楚。”
在晏鶴清的眼中看來,若能夠去京都城將晏氏的身世,以及過去的那些情況調查地一清二楚,這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可晏鶴清全然不知。
陸溟夜之所以提出京都城,無非也是希望能夠將晏鶴清帶回京城。
畢竟他從一開始便認準了晏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