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奴隸主’這幾個字,還是勾起了他們心底的恐懼反應。
一個個慌忙搖頭道:
“做人,就要和奴隸主扯上關系?那還是不做了的好……”
“是啊是啊,我阿爸說了。和奴隸主扯上關系的事,一般都沒有好下場?!?/p>
“搞不好命都可能沒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農奴吧……”
“你們……”徐瀟眼中盡是心痛:
“你們,難道還想過這種餓肚子的生活?”
“你們不想吃飽飯嗎?”
“想!”帕魯小豬人搶著答道:
“但奴隸主不可能為我們付出代價的?!?/p>
“奴隸主們,一個個比帕魯猴人還精明,他們從不會干吃虧的事情?!?/p>
“更何況還是為了我們這些奴隸吃虧?!?/p>
“而且……”
說到這里,帕魯小主人看了眼外頭。
在翻滾的金色麥浪里,他看到了自己勞作的父母:
“而且,我爹媽也不會同意我去招惹奴隸主的。”
徐瀟沉默,良久沒有言語。
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容易被分散的。
吃完了饅頭,幾名帕魯孩童又在棚屋里嘰嘰喳喳了一陣,隨后便吵吵嚷嚷地朝外跑去。
獨留徐瀟一人在原地,神色悵然。
入夜。
棚屋內亮起燈火。
晃動的微光映在窗欄上,于黑暗的環境里照出一根根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光條。
這些光條繞著小小的棚屋排列成或大或小的扇形,像極了神佛才能散發出的舉身光。
而就在這些闌珊的光影之中,忽然有拘謹的腳步踏入進來。
盤坐在床上翻看數據面板的徐瀟自然感知到了這些。
畢竟她現在已經是神選者,綜合戰力遠超尋常玩家。
即便不刻意查探四周,從身上蔓延出去的精神觸須,也能為她清晰地呈現出一切她想知道的內容。
沒有出聲喝止,更沒有暴起應敵。
女子只是不緊不慢地收起面板,淡淡開口道:
“進來吧,門沒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