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你搶錢啊!這點東西買新的也不超過三十塊錢!”
“搶錢?”蘇晚晚冷笑,“李主任,您帶人抄家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我這還是看在鄰里情分上,沒算你們驚嚇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怎么,您堂堂主任,帶頭損壞軍屬財產,還想賴賬?行啊,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常政委辦公室!正好我男人陸遠澤也在,一起說道說道,讓政委評評理,看看這‘抄家’和‘賴賬’是哪門子的‘例行檢查’和‘組織紀律’!”
“你!”李桂香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蘇晚晚說不出話。去常政委辦公室?那她這主任的位置就真的懸了!她男人非得打死她不可!
陸遠澤冷眼旁觀,適時地沉聲開口:“李桂香同志,損壞賠償,理所應當。我陸遠澤的家,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砸就砸的地方。這錢,今天必須賠清。否則,我親自去找常政委和軍紀委!”
程川在一旁抱著胳膊看戲,火上澆油地“嘖嘖”兩聲:“李主任,趕緊賠錢吧,別讓陸副團長難做,更別讓常政委知道您這‘公務’執(zhí)行得這么‘徹底’啊。”
李桂香被陸遠澤和程川的威勢壓得喘不過氣,又被蘇晚晚當眾逼債,羞憤交加,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她猛地轉頭,把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到始作俑者陳白露身上,眼神兇狠得能吃人:“陳白露!都是你!捕風捉影,胡亂舉報!這錢,你出!要不是你瞎舉報,能有今天這事?!”
“李主任!我我哪有錢啊!”陳白露慌了,三十塊對她來說也是巨款。
“沒錢?沒錢你舉報什么!”李桂香幾乎是咆哮出來,“今天這錢你要是不賠,我就上報組織,告你誣告陷害軍屬!你等著處分吧!”她此刻只想趕緊甩掉這個燙手山芋,把自己摘出來。
陳白露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求助地看向周圍的人,可誰也不敢觸陸遠澤和李桂香的霉頭。
她只能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是省吃儉用攢下的十幾塊錢,又哭哭啼啼地找旁邊相熟的嫂子借了幾塊,才勉強湊齊了三十塊,顫抖著遞給李桂香。
李桂香一把奪過錢,然后塞到蘇晚晚手里,“錢賠你了!蘇晚晚,算你狠!”李桂香撂下這句話,就想帶著人灰溜溜地走。
“慢著!”蘇晚晚再次開口。
李桂香腳步一頓,幾乎要抓狂:“錢都賠了,你還想怎么樣?!”
蘇晚晚拿著三十塊錢,慢條斯理地說:“錢是賠了,但這事兒還沒完。李桂香同志,您濫用職權,聽信一面之詞,未經充分核實就帶人強行搜查軍屬住處,造成財產損失,影響極其惡劣!
陳白露同志,你出于私人恩怨,捏造事實,誣告陷害,性質同樣惡劣!今天在場的所有軍屬都是見證!”
她看向陸遠澤和程川,語氣斬釘截鐵:“陸遠澤,程川同志,我要求組織上對李桂香和陳白露的行為,進行嚴肅調查,并給予相應的紀律處分!否則,今天能搜我家,明天就能搜其他嫂子家!這家屬院,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說得對!”院外的軍屬早就看不慣了,立刻有人應和,“不能就這么算了!”
“就是,太欺負人了!”
陸遠澤看向李桂香和陳白露,眼神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李桂香同志,陳白露同志,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規(guī)定,損害了組織的威信和軍屬的合法權益。
我會向常政委和軍紀委如實匯報今天的情況。在組織調查結論出來之前,請你們二人,停職反省!等候處理!”
“停職反省?!”李桂香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陳白露更是面無人色,渾身抖得像篩糠。
程川拿出隨身的小本子,唰唰記了幾筆,公事公辦地說:“李主任,陳白露同志,麻煩你們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到常政委辦公室說明情況。
今天的事情經過,包括陸副團長家被破壞的情況,以及蘇晚晚同志提出的賠償和處分要求,我都會一五一十向上級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