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梅家莊回來之后,沈蒼梧整個人是更加得陰晴不定,比起從前來,顯得更加沉穩(wěn)也更加難以捉摸起來。
已經(jīng)很少能見他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父皇。”
沈蒼梧一甩手,就甩開了沈風(fēng)逸的扶持。
盡管勉力讓自己行走的時候身形不搖晃,可惠妃還是看著一臉的擔憂,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而讓自己再摔了受到什么傷害。
“你怎么來了?”皇帝面對沈蒼梧,到底還是恢復(fù)了往常一貫的神情。
沈知行站在一旁攥緊了拳頭。
皇后暗暗皺眉,示意沈知行切不可輕舉妄動。
“父皇,兒臣聽說兒臣的近身侍女被帶到了宮里,說是她與白骨會有關(guān),所以特來旁聽一番。”沈蒼梧說的是“旁聽”兩個字。
“哦?你只是來旁聽的?并不是來救這個女子的?”皇帝挑眉,見著沈蒼梧是這個反應(yīng),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錯,先前我中了劇毒,還連累來我繁漪園參加我生辰宴的其他大人們也因此受累,兒臣實在是過意不去,一直都在拖請秦虎秦大人幫兒臣查清楚這幕后主使,不料倒是八哥先查出了些苗頭。”
此話一出,分明也是把自己跟白骨會撇得干干凈凈了。
“小九,這女人剛剛說你的近身侍女根本就不是被抓走的,是她主動投靠了白骨會,甚至要借此引你去救她,好設(shè)下埋伏直接要了你的命,這樣歹毒的女人,你聽惠妃娘娘一句勸,那可是萬萬不能再繼續(xù)留在身邊的。”
眼下這整場殿審的走向,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一開始的初衷。
惠妃就是想要借這么一個場合,讓沈蒼梧徹底得跟云溪斷開聯(lián)系。
這樣,他就沒有了再能夠被攻擊的軟肋。
在奪嫡之路上,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很麻煩。
沈知行聽了母親的話,也被母親的狠心給驚嚇到。
倒是沈蒼梧,卻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走到云溪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半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