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是沈知行。
許青竹都不用回頭,就已經能夠想象得到沈知行的那個表情,定然是笑里藏刀。
“這里畢竟是——”
沈知行這話才開了個頭,后面就又插進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八哥何必要妨礙南楚國的這位公主殿下出氣呢?畢竟,我們也都看見了,這人是存了心思要讓這位公主殿下的箭試了準頭,擺明了是沖著她侍女的性命去的,這自然是不能讓青竹公主坐視不理的,還是要讓她問個清清楚楚,也省得未來兩國之間出現什么誤會。”
沈風逸平時看著沒有什么頭腦,不過畢竟是皇子,自小也是大學士們教出來的,說這種話都是一套一套的,比起一般人來,肯定是更加擅長一些。
“沒錯,十四殿下說的極是。”許青葉也在邊上幫腔。
看到幾人都統一了展現,沈知行也就沒有什么可以再說的了,只是在臨走之前,他怒罵了那刺客一句,“不知道你的父母若是知道你現在是在干這樣殺人越的勾當,又會有多傷心!”
這話,表面上看著是一個意思,但實際上,又是另一個意思。
沈知行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但實際上,這里一個兩個也都是人精。
如此簡單的話,怎么可能會聽不明白?
“說,是誰派你來的!”
許青竹就當著沈知行的面,大聲質問。
那人還真的是一句話都不說。
“好——”
許青竹笑了笑,從一旁的禁衛軍手里,接過了這個殺手剛剛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掉出來的那些暗器。
暗器的外層泛著微微的藍色,看上去十分得詭異。
顯然是淬過毒的。
戴著禁衛軍遞過來的手套,許青竹拿起其中一枚暗器,直接就朝著那殺手的小腿而去。
殺手立刻開始掙扎,可卻不是邊上那些禁衛軍們的對手,在無比痛苦的慘叫聲中,那枚暗器就這么硬生生得扎入了他的小腿。
他立即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而那個暗器,也在許青竹的手中化為了一灘黑水。
但是當這一灘黑水消失的時候,不光是許青竹,還有站在邊上的所有人包括沈風逸,都看到了似乎有一天長條狀的蟲子直接鉆入了那刺客的傷口,并且順著血管開始在不停得晚上竄。
不一會兒,那條蟲子應當就已經鉆入了腦子。
因為那人立刻開始瘋狂得抽搐起來,又開始口吐白沫。
并沒有掙扎幾下,他就再也不動了,四肢僵硬得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
“這怎么這么可怕——”
“今日不是曲水流觴之宴嗎?怎么還搞出來這些?”
“這大盛皇宮之內,怎么會有殺手能夠如此自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眾人竊竊私語,聽得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