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說著,懲罰性地在她腰間軟肉上,輕輕掐了一下。
“啊呀!”崔小七猝不及防,被他這一下掐,渾身一顫,像只受驚的貓兒般嚶嚀一聲。
下意識地在他懷里扭了扭,“干嘛啦……好癢!”
那點力道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親昵的撩撥。
“這是懲罰你的膽大。”裴寂微慍。
崔小七松開環住裴寂的手,漾開調皮又狡黠的笑意,甚至還主動把腰往他手邊送了送:
“喏,給你掐,隨便掐~”
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分明是吃準了他根本舍不得用力。
就那力道跟撓癢癢似的。
裴寂既無奈又寵溺地撩起她耳邊的碎發,聲音沉肅道,“七七,你可知你今日有多危險?那詔獄的機關,皆是出自魯有尺之手,遍布殺機!”
“你攀爬的那處側墻之下,埋了伏弩暗哨,只要你翻上墻頭,身形暴露的剎那……墻下的伏弩便會瞬間激發,將你……”
他頓了頓,“射成刺猬。”
伏弩?魯有尺?崔小七心頭一顫。
她不覺得裴寂有夸大的成分,魯有尺設計的機關,那還真是分分鐘會要了她的命。
不免心中一陣后怕。
“那我得謝謝手刀砍暈我的人,若是他拉住我,我要是驚呼出聲,會驚動到御前侍衛……”
不堪設想!
她今夜的舉動,可能真的會成為裴寂的軟肋和負擔。
“是我任性、沖動了……”
崔小七低下頭,真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是古代,不是現世,凡事得萬分謹慎,不然丟命就是一個呼吸間。
裴寂指腹摩挲在她凍紅的側臉上,“七七,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我會安然無恙回到你身邊,還要看臘梅盛開。”
“喝你親手釀的梅酒。”
“嗯……”崔小七如同被安撫的小貓般,在他掌心依賴地蹭了蹭,發出一聲軟糯的鼻音。
裴寂那雙勾人眸子,看得她心頭悸動,臉頰發燙。
慌忙側過頭,借著打量四周環境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這是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