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和小九知道要說什么,一點也不想聽。
一個去生火。
一個去做晚飯。
崔小七感興趣,坐在屋檐下背靠著墻豎起耳朵聽。
“就那個那二麻子出事了,估計啊……”老趙氏瞧了一眼崔小七,有些放不開。
崔小七勾唇,“嬸子,你說,我都成親了,有啥是我不能聽的。”
許巧巧想聽嗎?不太想,每次都是被動地在聽。
老趙氏抿嘴一笑,“對,七丫結婚了,不再是黃毛丫頭了。”
壓低聲音繼續說,“不知道二麻子沾染了誰家的媳婦兒,糟了難,今日被發現下面沒穿褲子,一地的血,還有那‘玩意兒’沒了!躺在自家屋子的地上。”
“趙大妹子可別說了,我家還有兩個沒出嫁的姑娘呢。”許巧巧心驚二麻子的遭遇,但不想再聽下去。
這不是她一個寡婦能聽的。
老趙氏沒說盡興,一臉的不滿足。
崔小七卻追問,“死了沒?”
“命倒是大,流了那么多的血,人還喘氣呢。”
“那嬸子可知是誰干的?”崔小七又問。
老趙氏松開許巧巧的手,一屁股在崔小七的身邊坐下,“不是咱村的,咱村哪有這種血性的漢子,再說就二麻子瘦得跟燒火棍似的,大煙鬼的似的臉,哪個不長眼的能看上,怕是其他村人。”
“哦,那可真是可憐,斷子絕孫了。”崔小七心里暗自琢磨,會不會是那夜的三人干的?
但又覺得不可能,他整日地在村子里晃蕩,也不出村,能得罪誰?
最近這村子接二連三地出事,實在是不太平。
“崔小七!崔小七!”一道哭天搶地,發狠的聲音傳進屋子。
院子的幾人全部看向門外。
田家小子攙扶著二麻子的娘,瞎婆婆站在門口,她手在半空行摸索著,踉蹌著跑進院子。
崔小七不知發生了什么,趕緊起身去攙扶她:“瞎婆婆咋啦?”
沒想到,瞎婆婆枯樹枝般的手突然揮了過來。
崔小七反應迅速,可還是沒能完全躲開。
那只手擦著她的下巴劃過,幾道血痕瞬間顯現,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