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凌硯簡短回答。
溫瑾一記白眼甩給他,“我當然知道是人,只是想弄清楚為什么被他們以標號的形式取名,到底做過什么實驗?我又為什么會成為失敗品?”
她有系統的幫助,按理說,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了,為什么對巖田梓口中的實驗樣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能被催眠了,需要指令才能喚醒。”
這是凌硯的答案,他的心底也同樣有疑惑。
溫瑾是在他面前經歷過催眠的,然而,她并沒有這些記憶。
“什么樣的情況下記憶會消失?”溫瑾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通過外力,比如砸頭啊之類的,就算是催眠也無法讓記憶恢復的那種。”
凌硯看向偵訊室內的巖田梓,一字一句緩緩說道:“他口中的實驗樣本,應該是通過心理學以及藥物去改變人體大腦中的記憶,光是指令,可能還不夠。”
溫瑾恍惚間想到養老院里住著的那些大爺大媽,倒抽一口涼氣,“不會是模擬阿爾茲海默病吧?我看一些年紀大的大爺大媽身上就會有這種情況,一旦有這個癥狀,就會忘記以前的一切。”
凌硯搖頭,“這個癥狀會一直持續,間歇性健忘,并且近期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會忘記,而我們不一樣,我們有十幾二十年的記憶。”
“算了,這個糟老頭既然不愿意多說,就讓他去吧。”
溫瑾是打算早早收工,然后準備回國的事了,本來還想多待兩天。
可一聽到巖田梓提到了雙胞胎姐妹小時候對她做了什么?
這句話,怎么都像是在提醒她,溫可鏡和李媛靜是同一類人,也許,曾經在人才公寓溫可鏡回來過。
她忽然想起,沈墨寒死前說過,不要去找溫可鏡,不要相信她所說的話。
當時她認為是沈墨寒指的是假扮溫可鏡的李媛靜。
現在看來,他說的極有可能還是溫可鏡。
“在想什么?”凌硯走到她跟前,擋住去路。
溫瑾沒想抬頭,一頭就撞上了結實的胸膛,她捂著額頭,“沒什么,你還有事?”
“去看看你家小朋友吧,她被巖田梓嚇到了。”
凌硯笑著指向此時還站在單向玻璃面前挪不開腳的路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