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頁）

隨即他聽見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地傳來：“不甘心，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我那么喜歡你，我怎么會甘心？你說出那些未來我會對你做的事后，我是不信的。”

“我在想，我怎么會變成那樣？你口中說的那個人簡直是我最厭惡的人，可你說的那樣決絕，你的痛苦隔著紙面我都能感受到。”

“你是顧堯琛，你當初情愿說你會死也想要逃離未來的我帶給你的痛苦，這都不是假的，我能感受到你的絕望。”

“所以我想，或許上天讓你我在那個時候能通信，那便是注定讓我去拯救你的。”

“那大概就是上天對我負心的懲罰。”

“所以我甘愿受著。”

沈矜眠說得輕描淡寫，仿若在提別人的事一般。

她語氣頓了頓，隨即又道：“不過在江南的這十年，我也曾真的委屈過，我的一顆心從未變過，甚至在回京之前，我也并不覺得我變了心。”

“你或許不知道，我是懷著多么雀躍的心來與你相見的。”

“可回到京城，我才知道我如今錯得有多離譜。”

“原來我真的只會帶給你痛苦。”

思及如今種種。

沈矜眠眼底泛起無盡的痛楚來，她勉強扯了一抹笑：“直到如今，我才確認，原來你沒有騙我，是我錯了。”

“不，”顧堯琛忍不住打斷了她，他的手輕輕覆上她的手背，溫聲道，“你沒有錯，你很好，你不是她。”

這句話，他一直都想跟她說。

沈矜眠的眸色震顫，隱隱泛紅，她動了動嘴想說什么，可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馬車在這時忽地顛簸了一下。

顧堯琛的身子往她面前靠近了幾分。

抬眼之時，他清晰感受到沈矜眠一瞬僵直的身子。

就連呼吸也屏住了，耳尖臉上紅得不成樣。

很奇怪，分明是二十九歲的女人了。

她卻害羞得依舊像那個年少的少女。

顧堯琛心尖一動，主動低頭閉眼往前湊了上去。

溫軟的雙唇相觸碰。

顧堯琛能感受到面前女人的緊張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