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有一件事顧堯琛再篤定不過,那就是——此刻的沈矜眠絕不是跟他通過信的沈矜眠。
深呼吸一口氣。
顧堯琛靜靜望著面前的人,眼底冰冷:“就算是對(duì)我有怨言,要跟我算賬,那也是跟我通信的沈矜眠來問我,而不是你。”
“她就是我,我憑什么不行?”沈矜眠眼底卻是透著濃切的不甘心。
她雙眼赤紅,定定望著他。
手不覺緊緊攥拳。
今早,她還是拆開了那封年少的沈矜眠寫給她的信。
信中,年少的她說——
【二十九歲的沈矜眠。
未來的顧堯琛說,你傷透了他的心,所以他不想再與你成婚。
我不知你具體做了些什么才讓顧堯琛傷了心,但我希望這次,你能變好。
所以為了他好,我退了婚,我遠(yuǎn)離了他,我也鄭重拒絕了蘇岸。
我不知道十年光景為何你的心就會(huì)變得那么快。
但此刻我只希望,你能是我,而不是未來的那個(gè)讓我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沈矜眠。
話及此,卻不知正在看信的你又是何心理。
總而言之,莫要再去招惹顧堯琛了?!?/p>
看完整封信。
沈矜眠的第一想法卻是荒唐,荒唐又可笑。
本來她還疑惑怎么會(huì)有未來的顧堯琛跟她說,直到她在信匣的最下方,看見了那封作廢的求婚書。
亦看見了上方的種種對(duì)話。
那一刻。
沈矜眠頭皮陡然發(fā)寒,直到那時(shí),她才徹底明白過來。
原來這世上真有如此奇異之事!
隨即而來的卻是洶涌的怒火。
她咬牙緊緊盯著面前的顧堯琛,滿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