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多說話,只定定看著沈矜眠。
可她走出來,卻突然開口——
“顧堯琛,蘇岸下月初六生日,你給他在老宅里籌備一場生日會,務(wù)必辦得隆重一點。”
我眼底不覺發(fā)冷。
昨天我的生日沈矜眠忘得一干二凈不說,今天她竟然還要我來給蘇岸籌備生日會。
甚至還特地點明要去老宅辦……
以往沒有正事,老宅是很少辦宴席的。
我正要問沈矜眠原因,卻正對上她身后的蘇岸。
一抹得意的笑勾在男人唇畔。
頓時,我還有哪里不明白?這是蘇岸故意的。
可其實,不管有沒有他,我在沈家、在沈矜眠心里都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我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去老宅辦,總要先跟岳母商量……”
話未說完,沈矜眠冷聲打斷——
“這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平時閑得很,讓你辦這點事都辦不好嗎?”
我的話霎時堵在嗓子眼里,怔住。
說完后,沈矜眠已經(jīng)直接離開。
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也不是在跟我商量,她只是像交代下屬一樣,讓我去做這件事而已。
在原地站了片刻,我才動身跟了上去。
沈家老宅。
吃過飯后,沈矜眠去了公司,我就被沈母叫進(jìn)了屋。
剛踏進(jìn)屋里,迎面而來的是沈母當(dāng)頭一喝:“給我跪下!”
沈家還有一條規(guī)矩,就是長輩為重,沈矜眠她爸已經(jīng)不在了,家里就她媽一個長輩,沈家所謂的長輩為重,就是以沈母為重,就算是罰跪也不得違抗。
婚后,我已經(jīng)記不得我這個女婿被多少次罰跪了,一開始我還提出過異議,可沈矜眠并不在意,只讓我聽話。
我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跪,到時候肯定只會更麻煩。
想到這里,我雙腿彎下,跪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