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們陸續站起,眼底殘留著對葉修的敬畏,但那骨子里的兇戾,已然重新攀回眉梢眼角……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太監終于從巨大的沖擊中驚醒,聲音因驚怒而變調。
他一把推開擋路的官兵,沖到熊三面前,尖聲嘶吼:“熊三!給咱家說!那姓葉的使了什么邪術?還是許了你們天大的好處?!快說!!!”
熊三抬眼,虬結的臉上肌肉緊繃了起來,殺氣騰騰的雙眼掃了太監一眼,冷冷一笑:“滾!”
“你……你……”
太監指著熊三,氣得嘴唇發抖,卻不敢繼續去招惹熊三,而是望向一旁臉色青紫的光頭:“你!快告訴咱家!他是不是用了毒?下了蠱?就像他母妃一樣扎紙人了???”
光頭猛地一抬頭,對著太監豎起一根中指。
然后。
“呸”的一聲,將一口濃痰啐在他的臉上。
太監:“???”
反了!
一個個都反了!
他的臉色由煞白轉為鐵青,最后漲成了豬肝色,仿佛被當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羞憤欲絕。
正當他剛想尖聲發作,可一見到四周的死囚都朝著他望來,那洶洶的氣勢,瞬間將他喉嚨里的怒罵硬生生堵了回去,讓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可太監心有不甘,目光最終落在一旁垂手而立的瞎眼老頭身上。
一個瞎子,總該好拿捏些吧?
太監強壓下怒火,捏著蘭花指上前,沉聲問道:“瞎乍浦,告訴咱家,那葉修用了什么法子,叫你們這般……聽話?”
“啥?”
“你說啥?”
瞎乍浦猛地側過頭,耳朵夸張地湊近,枯瘦的手搭在耳廓上,“小老頭兒我啊……不僅瞎,耳朵也聾得厲害!”
“你!!!”
太監怒火沖天,當場一步上前,幾乎將嘴貼到瞎乍浦的耳朵上,用盡全身力氣尖聲咆哮,“咱家問你!葉修!如何!讓你們!那般!聽話的?!!”
“哦!”
瞎乍浦恍然大悟,瞎掉的眼珠都跟著亮了一下,“這回……聽見啦!”
太監心中一喜:“快說!”
豈料。
瞎乍浦那一張臉猛然湊上來,語出驚人:“你說你想插花?一個太監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