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怎么不生火取暖呢?”
秦司鈞苦笑。
“拿什么取暖?柴火嗎?那些柴火可是用來燒飯的,除了女同志的宿舍可以燒柴取暖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許用柴!”
冷怎么辦?忍著唄!
林菀君想了會兒,壓低聲音說道:“不瞞你們說,我前些日子弄了些煤炭,偷偷放在一處廢棄的窯洞里。”
“等天黑之后,您派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拉煤吧!”
聽到這話,秦司鈞先是一喜,旋即搖頭拒絕。
“那可不行!煤炭多珍貴啊,你們家人口多,還有令儀這個身體多病的小不點兒,我們怎么能和你們搶東西?”
“有這幾床厚被子就夠了!”
厚被子怎么可能夠呢?
林菀君堅持道:“您還不相信我?我肯定是在保全我們自己家的前提下,才會貼補您的。”
“而且您忘了嗎?您可是我干爹,將來官復(fù)原職了,還得提攜照顧我呢!”
聽到這話,秦司鈞忍俊不住。
“你這丫頭,倒是挺會安慰人的!行,那我就帶著王闖跟你去一趟。”
林菀君回了家,又把拉煤的事告訴了宋戰(zhàn)津。
宋戰(zhàn)津一向聽老婆的話,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
傍晚,趁著風(fēng)雪變小,林菀君等一行七個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出干校。
煤炭就在林菀君的空間里放著,如果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她當(dāng)場就能變出來,省得跑這一趟。
但沒辦法。
自己擁有空間的秘密,連宋戰(zhàn)津都不知道,她更不會告訴其他人。
踩著深至膝蓋的積雪,大家相互攙扶著往前走,原本只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大家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最終進了隔壁村的磚瓦窯。
“我把煤炭藏在磚瓦窯了!”
林菀君笑著說道:“磚瓦窯一到冬天就停工了,而且在村外,也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聽到這話,宋戰(zhàn)津揉了揉林菀君的發(fā)頂。
“還是我媳婦兒最聰明。”
林菀君先一步進了窯洞里,她默念一聲,只見原本空蕩蕩的窯洞角落出現(xiàn)了一堆煤。
不多,正好能裝滿幾個人背上的背簍。
大家喜不勝收,將煤塊裝進背簍,甚至連最后一點煤渣都沒浪費,用手掬著放在麻袋里。
“這得有二百來斤煤塊了,省著點用,能夠用到過年呢!”
秦司鈞很高興,搓手說道:“好啊,有煤燒是好事,只可惜沒有米,不然咱們還能煮點粥暖暖胃!”
林菀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