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頁）

“為了減少shenti的痛苦，凡人的shenti會自發地產生對抗無法承受的痛苦的本能反應，心tiao的速度也會從承受痛苦開始的速度猛地降xia來，直到它緩慢得不足以喚醒傳達痛gan的神經。

……多么有趣。”

說完頓一頓，似乎是留給我充分的時間來消化這一段可怕的知識，然后暮兮風微微一笑，優雅而緩慢無比地將銀針ru了然的手指……

“……住手！！！！！”我猛地拾起地上匕首，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卻只覺頸bu一麻，渾shen便立刻失去了知覺，維持著可笑的動作，生生僵在半空。

“你以為我會和受了控的shui月一樣愚蠢么？”他不贊同地看著我，“無論什么時候，定shen藥都是那么有用呢……是吧？……小妹。”

作為話語的結尾，那長長銀針緩慢而jian實地、j了然的中指……

“……！！！！！！！！！！——！！！！！！！！”

然原本因為窒息而混沌的神智仿佛因為這一針而猛地驚醒過來，他墨se的yan睛里沒有恐懼沒有害怕，但是里面的痛苦卻遠比恐懼和害怕更讓我心痛如刀割。一寸一寸，甚至指端連血都沒有冒chu多少，但是看著他連呼痛chu聲、掙扎狂亂來發xie痛苦的辦法都沒有，那種無聲的痛gan，如鈍qi砸在我心上，鮮血淋漓。

我的視線依舊鮮紅se，左腳腕上的pi膚更加灼，仿佛要燃燒起來。

不斷地chuan氣不斷地chuan氣，咬得牙齒都發疼；我多想就這樣撲上前，狠狠地咬上暮兮風的脖頸，直到咬破他肌膚、咬破他氣guan，一直撕爛他那條躍動著的大動脈……讓他的溫re的血liu盡我咽hou，熄滅我心里的恨意。

“小小的偏廳里只有死個人，一個死人三個活人。其中兩人不能動彈不能chu聲，你覺得現在的qg勢……究竟如何？”暮兮風將三分之二的銀針全buj然的手指里的時候，稍微停頓，笑瞇瞇地看著我。

他大概是看著我的吧。

同樣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只有yan淚勝過了凝結在我臉上的鮮血，不斷滴gun落，在地上的粘稠的血之間，撞擊chu一個小小的坑。

……

我所以為的世界只是在面前這個人的一句話之間便分崩離析。

我所以為的守護因為自己的ruan弱遲鈍而永世囚禁在暗夜里。

我所想要傾力保護的人如今也在他手中受著無邊痛苦。

……

好痛苦好恨。

恨他。

恨我。

恨這個……無用的世界。

“吱吱吱吱——！！！！”

迷蒙之中仿佛聽到小ao的叫聲那么用力，但是屬于只有我才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