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第2頁）

她的toudg剛能夠到他的肩膀，得仰tou才能看清他但臉。

更深lou重，涼月gao懸。

修彌斂了眉yan，注視著這久別的容顏，低聲說了句：“過得不好。”

云舒輕聲問他：“如何不好？”

“shen側無阿姊相伴，便時常覺得蕭瑟孤寂。阿姊，這六年，你可也會這樣覺得？”

云舒沒有回答他。

孤寂自然是有的。

每當她批完了折zi，或是從議政閣與眾臣議完事后，回到寢殿ru睡時，便時常覺得缺了些什么。她知dao這缺憾從何而來，可有允恭和未央陪著，倒也能過得去。

她反問他：“在gong中呢？你也覺得孤寂么？”

澹臺修彌聞言，微微抿了唇，便問她：“阿姊，你是為允恭過來留我，還是因為你自己想要留我？”

他的目光直視著她，安靜地、沉默地，雙yan中氳著五臺山間的晨霧。

見她不答話，修彌便懂了。

“既施主并非自己意愿，又為何要為他人來求？”

云舒想，自己已經給了他臺階xia，他不領qg，她也不知該如何留他。

“那我明日便給允恭一個答復，說你仍是不愿留。”

云舒轉shen便走，剛行幾步路，便被修彌從后方擁住。

她的背緊挨著他的xiong膛――他周shen的氣息淡薄得像是抓不住的裊裊叢云，可xiong膛卻是guntang的，那re度隔著衣料，幾乎要將云舒的后背肌膚灼得發痛。

他的xia頷抵住她的肩tou，聲音便從耳側傳來。

“阿姊，我很想你。”

這句話dao盡了六年的離別和相思，漫長得仿若是一聲嘆息。

云舒從他的懷中轉shen，踮著腳去吻了一xia他的xia巴，雙手從shen側摟住他的腰。

“別走了，好么？允恭需要你。”

她將臉埋在他的xiongkou，聽著他沉穩而有力的心tiao。

可修彌仍舊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他問她：“你是為允恭而來，還是為自己而來？”

云舒不說話，只好又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