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離京的時候,與堂姐你說,我也會找一個像相爺對你一樣對我的人,我竟然運氣這么好,真的找到了。”
“可是最后,竟是如此……”
說著,她的眼淚也滾落了下來。
容枝枝也算是聽明白了前因后果,便問道:“那你們今日來找我,是希望我做什么?”
“想我走一趟嬴家,為你們牽線?”
嬴家主母堅決不同意容怡過門,絲毫不奇怪,因為嬴家是標準的書香世家,家里的人個個都是讀圣賢書的,為人清正。
但凡哪個子孫在外頭做了上不得臺面的糊涂事,都會被直接趕出家門,從族譜除名。
這樣的人家,如容怡這般名聲有大瑕疵的,是斷然不會輕易同意的。
容怡聽了容枝枝的問題,連忙開口道:“堂姐,我先前那樣背刺你,我自覺羞愧萬分。”
“如果不是因為知曉……知曉三郎他為了我們的事情,在他母親門前跪了好幾日,我實在是心疼他,不想叫他一個人奮斗,我是斷然沒臉來見你的。”
“如今我哪里還敢厚著臉皮,叫你上門給我說媒?”
容枝枝:“那你的意思是……”
容怡連忙道:“三郎求了他母親許久,他母親終于松口,說要先過來見堂姐你一面,看看你對我的看法……”
容枝枝聽明白了,想來如果自己也說容怡不好,嬴家就更不可能讓她進門了。
自己這個首輔夫人將容怡視為敵人,嬴家娶她為婦,還會得罪相府,連累宗族,嬴家主母就更沒有同意這樁婚事的理由。
容枝枝慢聲問道:“所以你是希望,她來問我時,我幫你說好話了?”
容怡有些難堪地道:“我也不敢這般奢求,只希望堂姐你少說幾句難聽的,略微給我留幾分臉面便可……”
如此,就不至于徹底絕了希望。
錢氏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婚姻大事,本應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想到這死丫頭竟敢自己給自己選郎婿,兩個人還私下定情。”
“我起先聽到的時候,實在是氣死了?!?/p>
“但是看她實在是可憐,便也是拉下老臉來了這一趟,她如今是真的知道錯了,再不似從前那般輕狂了,我便也厚著臉皮希望枝枝你能幫她這一回。”
容枝枝盯著她們母女幾人,也并不說話。
這令容怡漸漸不安了起來。
最后容怡低下頭,漲紅著臉道:“堂姐,你不愿意就算了,那件事情本就是我做的不地道,你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p>
“那……那我們就先走了,堂姐你好好養胎,希望你早生貴子,事事順心?!?/p>
說著,她便去拉她的母親錢氏,顯然是叫對方也立刻與自己離開。
錢氏也紅著臉起身道:“這……枝枝啊,今日與你提了這些過分的要求,伯母也實在是沒有臉面再留了?!?/p>
“改日……我改日再上門來賠罪!”
容枝枝倒是端起了茶杯,瞧了容怡一眼,問道:“就這么走了,不打算跪下來求求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