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
如果她現在沒忍住笑了,會將公孫瓊英氣得更狠嗎?
黃管家也是立刻背過身,瞧著門外的景致,肩膀一聳一聳的,沒敢發出半點動靜來。
公孫瓊英指著乘風,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看向沈硯書道:“表兄,你也不管管他!你們相府如今還有半點規矩和尊卑嗎?”
“朝夕出嫁,你們鬧得像嫁親妹妹似的。”
“乘風也敢這樣羞辱我這個表姑娘。”
“你們這樣慣著奴才,當真不怕他們翻了天去?”
容枝枝聽她反復提起給朝夕的嫁妝,也是明白正是因此,公孫瓊英才有了攀比之心。
她到底是開了口:“朝夕與我情同姐妹,且神醫將她視為親女,所以我們給她添了不少,大部分的嫁妝都是我與義父出的。”
“甚至,她這一回的婚事,多少還有要為我出氣的意思,我不該對她好嗎?這與你表兄有什么關系?”
“而陛下和你表兄后頭給她添妝,或許是有看在我面子上的緣故,但更多的不過就是因為這樁婚事倉促,所以要將排面做足了,對旻國表現這份重視,叫昱國挑不出錯罷了。”
“這也是為了國事,這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瞧著那樣簡單。”
公孫瓊英一貫便覺得容枝枝對自己沒個好意,此刻聽到這里,便也只是翻了一個白眼:
“這些話當然是你想怎么說便怎么說了,我難道還能去何處辨個真假?”
容枝枝倒是笑了:“表姑娘你不是自詡你自己是個有想法,有見識的女人?既然你這樣有見識,沒理由我說的這些淺顯道理,你都聽不懂才是啊!”
公孫瓊英面色一頓,連忙道:“我聽得懂,誰說我聽不懂了!”
其實她并不全懂,但她看容枝枝的模樣,也不像是在糊弄自己,且她還挺要面子的,這些年總是被人說空有美貌,沒有頭腦。
是以這會兒被容枝枝如此一激,倒是改了口。
容枝枝:“既然表姑娘聽得懂,那事情便更好說了。于公于私,我們都應當給朝夕多添一些。”
“但表姑娘你么……于公,你這樁婚事,對國情沒有半分影響,犯不上要花那么多錢。”
“于私,你偏要嫁給你表兄的敵人,你可想過等你嫁過去了,日后你做了驍郡王妃,你與我們相府便是敵人?”
“我們有什么理由,要花大筆的銀子,讓你帶去郡王府?這與叫我們資敵有什么區別?”
“就只憑借你方才口中的,與你表兄都不同族,根本沒資格過問你的親事這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