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說是留xia來過夜,兩人其實n本沒怎么睡。
書桌上攤開一本又一本的習(xí)題冊,草稿紙上寫滿了公式,見證著他們有多刻苦。
深夜兩dian,沈辛說:“庭哥我熬不住了?!?/p>
顧庭沛正執(zhí)著于一dao數(shù)學(xué)應(yīng)用題,tou也不抬:“嗯,睡吧。”
旁邊人沒了動靜。
等到他終于解chu來,轉(zhuǎn)tou一看,沈辛居然沒睡,而是撐著腦袋也在邊上zuo題。
望著那拼命想合上的疲憊雙yan,顧庭沛有dian心疼,dao:“不是熬不住了么?”
“是啊??墒欠挤疾皇钦f過,只要學(xué)不死,就往死里學(xué),我這不是還沒學(xué)死嘛。更何況……你不也沒睡?!鄙蛐羜iang撐著睡意,“比我優(yōu)秀的人都比我努力,我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顧庭沛愣了愣——我努力嗎?
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努力,父母從小給他灌輸?shù)睦砟钍牵@都是他應(yīng)該zuo的,不值得被夸獎。
良久,顧庭沛說:“謝謝?!?/p>
“???”
謝什么?
我剛剛說什么了嗎?
沈辛摸不著tou腦。
后來兩人是怎么睡過去的誰也沒印象了,第二天醒來,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椅zi上,又是腰酸背痛的一天。
起床后,顧庭沛低聲呢喃了一句:“以后我們的家不能用這么yg的床墊。”
沈辛一邊套校服一邊打呵欠,沒聽清那句“我們家”。
到了學(xué)校正是早自習(xí)時間,每個班級都傳來嗡嗡的背書聲,早上大家都困,不免無jg1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