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停在顧府朱門前。
顧淮忱始終未發一言,只是攥住她的手腕,大步朝主院走去。
他的指節扣得極緊,幾乎在她肌膚上烙下紅痕。
房門被重重關上,屋內驟然暗了許多,然透過微弱的光亮,也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陰郁。
從看到周沅也那抹笑起,對這段關系的不確定性便如毒蔓般纏上心頭。
那些未解的疑慮、混亂的猜忌,在他腦中再一次瘋長,最終凝成一個近乎偏執的念頭:
她必須完完全全屬于他!
只有讓她懷上他的骨肉,他們之間才能系上一條斬不斷的鎖鏈。
可這些時日的纏綿,她的腹部卻仍無半點動靜。
莫非是他還不夠盡力?
男人將她壓在榻上,一手錮住她的腰身,將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近,俯身狠狠地吻著她。
周沅也無端受著他莫名的氣,他吻得又急又狠,她整個身子都快與他融為一體,那種感覺就像是溺入了深水之中,越試圖想呼吸,窒息感就越濃。
她拼命想推開他,想獲得一點空氣,可掙扎換來的是更猛烈的吻。
周沅也只能咬破他的唇,血腥氣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趁男人放松力度的那幾秒,周沅也別過臉,面色漲得通紅,喘著粗氣道:“侯爺,您能和妾身說說到底怎么了嗎?”
如果真是她的錯,那這些懲罰她都愿意守著。
可顧淮忱什么也不說,大手在她身上探尋,唇瓣吻過她的脖頸和鎖骨。
周沅也不是沒有脾氣的貓兒狗兒,可以任他無條件欺負,這會脾氣上來,用盡全力推搡著他。
這點力氣在顧淮忱看來不過是以卵擊石,輕而易舉將她雙手舉過頭頂。
“侯爺!如果您次次都以這種態度處理不滿,我們之間的隔閡和猜疑只會越積越多。還是說侯爺以為蠻力能困住妾身,因此對這些已經毫不在意?”
這番話讓顧淮忱身子一頓。
理智也漸漸回籠。
沉吟片刻,他道:“見著他為何要笑?”
“妾身何時有……”周沅也疑惑不解。
“我看見了。”顧淮忱直視她,“你一見著他,笑意就藏不住。”
周沅也仔細回想。
她明明記得她沒有笑,只是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啊。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