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太眼含熱淚,終于點點頭。
考慮到謝老太太和里正年紀大了,昭寧覺得不能再這么生走下去。
正好現在手頭很寬裕,臨走前,她又到集市走了一圈,把全村的板車換成騾子車和驢車。
等到了地方,驢和騾子還能耕地用,買了怎么都不虧。
為了防顛簸,昭寧還買了些軟墊被褥放在車上。
“福伯,我哪能坐這個呢?”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畔,昭寧循聲望去,果然是老熟人薛敏。
她神色憔悴,走路時還有些一瘸一拐的,顯然身上的傷還沒好。
她此刻正指著一輛驢拉的板車嫌棄道:“我可是千金小姐,哪能坐這種爛東西!”
那老仆無奈道:“小姐,您就忍著些吧。咱們帶來的那些錢不都用來打點牢獄里的人了嗎?”
薛敏只覺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一抬眼看見昭寧,頓時五官都扭曲了。
“荊昭寧!你這賤人!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樣的!”
她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了昭寧的臉。
昭寧冷笑道:“哦?難不成是我逼著你踩斷徐大叔的腿,又是我逼著你找我堂嫂陷害我?”
薛敏語塞,知道自己不占理,她眼珠一轉,忽然朝人群大喊起來。
“來人啊!快幫我打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
她說著上前扯住昭寧的袖子,拼命廝打起來。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狐貍精勾引我丈夫!還把我趕出家門!大家幫我評評理啊!”
薛敏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瞬間吸引來不少吃瓜群眾。
有些人沒弄清楚情況便對著昭寧指指點點起來。
“這姑娘小小年紀,看著挺漂亮,怎么這么不要臉。”
“唉,世風日下,小妾都爬到正妻頭上去了。”
昭寧嫌惡地把薛敏一把推開,這人屬狗皮膏藥的,還纏上她了。
“好啊,薛小姐既然說我是狐貍精,勾引了你的丈夫,那你的丈夫是誰?何方人士?做什么營生的?”
面對這樣的指控污蔑,昭寧絕不自證,而是把皮球踢給對方。
薛敏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再提顧靖遠,可倉促之間,也不能編出一個囫圇個的身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