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可憐人?”昭寧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
“不錯!你們是可憐人,你們是弱者,可你們卻向更弱小,更可憐的女人孩子抽刀,你們該死!”
昭寧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意。
刀疤臉自知活不成了,開始大放厥詞,“臭娘們!老子們早晚都是要餓死!臨死前快活快活有什么打緊?”
“她娘倆兒都讓幾波人玩爛了!我們就玩了,怎么了?那小的一點不禁碰,老子才動一下,她就”
昭寧被他一番污言穢語氣到紅溫,手中鋼刀一揮,迅速切下他的腦袋。
謝家兄弟也舉起刀,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些人一一解決掉,鮮紅的血將地上的白雪染得通紅。
經歷過峽谷大戰,殺個把人對謝家兄弟來說已經不是什么難事,何況這是斬殺惡人,更加沒有什么心里負擔。
昭寧扶起沈玉娘,正要離開。
另一邊屋子里忽然跑出個蓬頭垢面,骨瘦如柴的男人來。
他一見昭寧和謝家兄弟,頓時像見了救星一般,“別丟下我呀!我是孫保貴呀!”
孫保貴?
昭寧想起那刀疤臉說過,沈玉娘是被丈夫“賣”給他的,頓時對孫保貴也沒好氣起來。
“滾!”昭寧把孫保貴踹到一邊,“要跟著自己走!別在這又哭又叫的!”
幾人回到破廟,孫保貴看見孫屠戶和張翠兒,立刻發出凄厲的嘶吼,“我是二弟呀!我可見著你們了!”
“二弟?弟妹?這是咋了這是?”
孫屠戶見二弟夫妻這副模樣,心下不忍。
“哎呀!一言難盡啊!我倆還沒到冀州城,在安平鎮就遇上北涼人了!我們躲在死人堆里才逃過一劫啊!”
“大嫂啊,往后求您收留我倆吧。我倆給家里當牛做馬,不給您添麻煩。”孫保貴聲淚俱下,那叫一個真誠。
張翠兒過意不去,細心安慰著,“好好,一筆寫不出兩個孫字,我帶你們一起走就是。就是”
她望了望雙目空洞的沈玉娘,疑惑道:“弟妹是咋了?小玲子跟三郎呢?”
孫保貴聽她問起媳婦和一雙兒女,表情僵硬起來,支吾道:“孩子……孩子都餓死了。玉娘她受了刺激……”
他話音剛落,一邊的沈玉娘忽然撲在他身上,又撕又打,“孫保貴!王八蛋!小玲子分明是讓你賣給人家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