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荊滿堂先對不起她們娘仨的,她也不怕什么厲鬼索命!
“啊!”一個女子正在里面到處翻找東西,冷不防看見昭寧便長聲尖叫起來。
昭寧的耳膜差點被她高分貝的尖叫聲震破,那女子看見昭寧卻更像見了鬼一樣,“鬼!鬼啊!昭寧,好妹妹,你有什么冤屈找我爹去,別來找我啊!”
“二姐?”昭寧不確定地道。
眼前這女子長著跟她大伯母于蕙香如出一轍的吊梢眉,三角眼。卻不是她大伯家的二女兒荊二娘是誰?
“喲!你個病秧子還活著呢!進門都不知道吱一聲,嚇?biāo)牢伊?”荊二娘反應(yīng)過來對面的是人不是鬼,立馬挺直了腰板大聲道。
昭寧氣笑了,你自己心里有鬼,倒怪起我來了。
“托二姐姐的福,昭寧這條命還在。”昭寧笑吟吟的,“就可惜我大伯給我找的那門好親事,這活著還嫁不成呢!”
真是冤家路窄啊!昭寧對大伯那一家子沒什么好印象。
想當(dāng)年這荊二娘出嫁時楊如玥還給她添了不少妝,可她前腳收了一大筆豐厚的嫁妝,后腳就給荊滿堂出主意害他們一家。
看她剛才的表現(xiàn),八成賣了原主配陰婚這事兒也有參與,至少是知情的。
哼,這么一家子人渣敗類,自己懶得給她們好臉色。
不過這荊二娘不是嫁去馬家村最大的財主家了嗎?想來應(yīng)該跟著婆家逃難去才對,怎么跑回娘家來了。
而且,看她身上雖然還穿著綢緞子衣服,但滿面風(fēng)塵、一身疲憊的樣子。不會是落魄了來打秋風(fēng)的吧?
果然,荊二娘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趾高氣揚道:“昭寧,你們村兒的里正跟你在一起吧。帶我找他去,我要跟你們一塊走。”
“什么?二姐姐,”昭寧裝作一臉吃驚的樣子,“您要跟我們一塊走?您家不是家財萬貫,還養(yǎng)著許多家丁護院呢嗎?”
“你”荊二娘氣得滿臉通紅,她忽然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個畏首畏尾,任人欺凌的小姑娘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話里帶刺兒專往人心頭扎。
那些家丁護院要是還在,我還用張這個嘴嗎?
“死丫頭!你從哪兒學(xué)來一身大逆不道、頂撞長輩的毛病?”
昭寧呵呵一笑,“我勸二姐姐對我態(tài)度最好還是好點兒,您能不能跟村里一起走還得我點頭呢!”
“你?”荊二娘初時不屑,可仔細一打量這很久沒見的堂妹,心里卻遲疑了。
眼前的少女褪去了病秧子模樣,臉色紅潤,一身衣服灰撲撲的卻難掩清麗容貌。
看不出來,這丫頭還是個美人坯子,可別是攀上了哪個大人物,麻雀變鳳凰了吧。
荊二娘收起了驕狂神色,正要再說,忽然聽院外有爭吵聲響起。
“放下!這都是我外公的東西!”
“胡說八道!這果樹長在大道上,如何是你家的?!”
有五郎和扣兒的聲音,昭寧趕緊出門查看。